兩方的帝都用金色的點標註出來,國界線則是一條黑色的線。深灰色的線勾勒出每個郡的分界,淡灰色的線描繪出官道。
“在這兒畫一張地圖?是什麼用意?”白墨槿越發捉摸不透了,她的眼睛隨意瞟到了這房間的一個角落,突然發出了一陣驚呼。
慕雲寒順著白墨槿的手指看去,只見角落裡掛著的,最不起眼的那一幅畫,竟然畫著陽魄刀與月魂引!
之前那門上就是畫著這兩物,它們又是這裡的鑰匙,應該與這畫有什麼關系吧?
兩人顧不得畫還沒有拆完,也顧不得把已經拆下來的畫再掛上去,徑直朝著那幅畫走去。
這幅畫比門上草草勾出的輪廓要寫實得多,簡直與他們手上的一模一樣。白墨槿將這畫拆下來,想看看這幅畫後面的牆上有著什麼。
意想不到地,這幅畫後面什麼都沒有,只是白牆。
作者有話要說: 密室必有奇遇?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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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之旅
正當白墨槿喪氣,正要離去繼續拆畫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雪白的牆壁上,漸漸浮現出一行金色的字。
“陽魄刀,月魂引,世代姻緣不斷 ,若同世而出,必為夫妻。”
兩人站在牆壁前,看這一行字漸漸浮現,又漸漸淡去,最後消失。然後,又有一行行字浮現出來。
“孩子,如今,你們有兩個選擇。
一是放棄離去,一切回複如常。
黑暗的地道不曾被夜明珠照亮,
青石板上不曾有你們的足跡,
紛揚的落花不曾拂過你們的衣襟,
地圖也將被畫卷掩蓋,一切如初,從未改變。
而是繼續前進,前面是未知的領域。
也許有刀山火海,鮮血淋漓,
也許有金銀珠寶,堆積如山,
也許是沉睡千年,長夢不醒,
或者是那些畫上的怪誕,一一實現。
只是孩子們啊,你們是命運選中的人嗎?”
兩人呆愣地看著牆上金色的字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一時無法領會這段話的意思。過了半晌,牆上的字只剩下“放棄離去”和“繼續前進”,並且從牆上微微突起。
忽然,他們的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有人?他們心中都是一驚。
慕雲寒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覆上了“放棄離去”的字樣,往牆壁上按了下去。白墨槿突然回頭,卻感覺到從地下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向前推去。
她還未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青磚白瓦的小樓不見了,滿室的畫不見了,只是恍惚間,他們就站在了地面上,雲塔在他們身後。
就在同一個瞬間,八仙桌上所有的畫都一一飛回了本來的地方,遮蓋了牆壁上的地圖。“誰!”一聲利喝從來人口中吐出,卻無人回答,只餘下悠悠迴音 。
“為什麼?為什麼不繼續?”白墨槿恍然回過神來,“為什麼要放棄,這裡面說不定就有著什麼秘密呢?”
慕雲寒是回答異常簡潔:“有人。”
白墨槿惱道:“有人又如何呢?難道,你不想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呢?你母親也想知道啊!”
最揪心的事情不是毫無線索被蒙在鼓裡,而是無比接近那個真相幾乎只有一步之遙卻被半路截胡!
“不行。”慕雲寒卻是堅決地拒絕了她,“不行,雲壺洲,連我都不熟悉的地方,這裡隱藏了太多的謎題了……比如,大祭司她兒子的父親,比如那些奇怪的畫下面隱藏著什麼,再比如、再比如我的母親,為什麼要入宮為妃……”
白墨槿也是一震,雲蘿身為天鏡族人,身懷絕技,為什麼要入一個昏君的後宮為妃?
白墨槿忽然想起了室內的一幅畫,畫上是碧水江上的石橋上,有一女子撐著一柄油紙傘,身著靛藍色的布衣。遠處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
那女子的臉被傘遮住,但是那安靜而淡然的樣子像極了雲蘿。她忽然沉默了,這之中好像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