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考試, 乃是普通非學館考生, 獲得參加科舉資格的考試, 只取前三十六甲。
前三為一等, 前十,二等, 之後類推,柳環嫁入薛家每日粗茶淡飯, 剛剛開始還不太適應, 如今好了許多。
路, 是她選的,所以她無怨, 也無悔。薛禮知她委屈, 便每夜三倍之功研書,白日裡幹農活,如今七月多的盛夏, 田地裡的粟苗與麥苗長的最是蔥鬱,與南方不同, 北方少雨, 故而作物不同, 需水也沒有那麼多,而北國北以粟,小麥最廣,越往後小麥愈加之多,南方則以水稻為廣。
薛禮一日多用, 白日幹活,晚上讀書,白日裡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到夏天就曬的黝黑,不過對於男兒來說再正常不過來,北方人粗狂,而南方人多以陰柔,北國自開國,男子愛美皆不少,不以壯美,反以柔為美。
但薛禮站在其他田地裡幹活的人旁時,女子到底是女子,到也不會黑到哪裡去,只是與柳環相比,到底還是黑了些。
知薛禮辛苦,柳環也很心疼,向柳家人求助又被薛禮所阻,薛禮不想受任何人恩惠,柳家雖算不上外人,可又能算得上熟人嗎?柳家人的態度一直不待見,回門時又如此刁難,就是每每來探望也是說長道短,嫌棄這嫌棄那,弄得薛禮好生厭煩,好在州試快要來了,柳家人態度就好了些,因為他們或許會知薛禮之才能夠一舉成名,在到科舉時,入朝為官也指日可待了。
科舉如此之重大尚有親疏關系,何況這州府自試呢?也都是攀著關系的,那一個個名額可比金子還貴呢,好在柳環是柳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柳家也會多少替薛禮打點一下。
趁著農閑,柳環帶著薛禮又回了柳家,薛禮是極不願意去柳家的,可是妻子太過執拗,她如何低得過這個女人。
“娘子與郎君回來了,容我去稟報啊郎!”見到自家小姐回來,下人門以前沒少受柳環恩惠,自然高興。
“薛郎,一會我與父親大人說話時你不要說話。”
薛禮不明白
“為何?難道就因為他不喜歡我?”
柳環搖搖頭:“算了,還是我獨自去和父親大人說”
這讓薛禮更加一頭霧水
“環兒可是有事瞞我?若有什麼不便告知我自然不會多問。”
柳環深邃的眸子看了薛禮一眼,她自知薛禮,在禮方面確實要比自己好太多,不過問的事自不會過問,然這樣柳環就更不好不說了。
“一會兒去見父親你就知曉了。”
得知女兒回來,柳昭,柳夫人親自出門迎接,面對女兒自然是熱情滿滿,面對薛禮也是一改往常。
到了大堂內,又吩咐下人泡了些消暑的湯茶給二人。
“天氣炎熱,這路途也不算近,怎麼也不僱個轎子?”
柳環自是嘴角一笑,沒有作答,而薛禮習以為常。
“沒過幾日就要州試,子貴,可有把握?”
喚了薛禮的字而沒有直呼其名,這態度轉變的好生快。
“禮自知不才,當以勤補之,若無差錯,應該可行。”
柳昭滿意的點了點頭
“父親大人,女兒正是為這事而來?”
“我知道,關於子貴的考試,我自有安排,你們切不用擔心,只等張榜之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