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自己,故意遠離自己,卻又救自己,若真死心,何至於此。
確實,無論穆菱柔如何決絕,可是她總歸不能看著她去死吧?她本就是要救她,又怎忍她去死,那這樣她做一些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沚心撿回玉,有水的緩沖,玉完好無損,她想,再好的玉她可以隨意丟棄,只是那玉上刻得是柔字。
她等她回來,下次,她想那刻有心字的玉送她,如果她這都舍棄了,那麼蘇沚心便不會再執著下去了。
兩塊玉,無論如何蘇沚心都在想,她手裡那一塊,也就是她想留下的那塊“柔”都不會被舍棄,不會碎,會完好的在她手中。
不知怎麼的,鄭家這半年格外的安分,可能是因為前不久出了那件大喜事,讓鄭家安分了如此久。
那次鄭璟無意去了東都的麗苑,還驚動眾人帶了一個花魁回去,隨後從鄭家傳來的訊息更是震驚。按理鄭家這樣的皇親國戚,對於名節很是看重,怎麼允許家族子弟帶一個青樓女子回家。
但是鄭璟不但帶回去了,而且那女子居然成為了鄭家的人,再之後因為先前在麗苑裡鄭璟那一番誇贊女子琴藝的的話,那女子便成了天下第一琴師,為東都一絕。
無人知曉她師出何人,而傳聞見到她的人,都道是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更盛那才華,那時常憂鬱的神情更是美中多添了一份姿容,卻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在思念什麼,或者在思念什麼人。
各州縣的鄉試即將開始了,鄉試那天很熱鬧,署衙內的人都去維護秩序了,考是在州貢院裡,因為那裡比較大,對於普通讀書人來說,鄉試如同科舉一樣重要,因為只有透過它才能得到科舉的資格。
薛家只有毛驢,用來磨小麥的,平常都捨不得騎,今日薛母將它牽出來,因為去州貢院有些遠,用來代步也是好的。
薛禮因昨夜看了一夜書,有些無精打採,柳環有些擔心。
“讓你昨夜不要看那麼久的書,你偏不聽。”
“臨了,我還是想多看看,不想出差池。”
“你不是有把握嗎?”
“天曉得又會如何。”
“好了,你快些出發吧,別耽誤了時辰。”
薛禮點點頭,拍了拍驢子便出發了,後面提了個布袋,有幾個燒餅,當做口糧。
一路走著,薛禮打著哈還碎碎念著,昨夜背得那些書。
梁與肅朝皆行秀才科,但難度十分之大,梁朝每屆取科者不過幾人,所以到了肅朝初只進行了一段時間就停止秀才科,以進士科為主,僅考時務策(當世要事的對策)五道,後增加考試帖經和雜文,帖經是考默寫經書的能力。
明經科,考五經,三書,三傳,詩書禮易春秋,明經科的考試要求是不高的,只要求熟讀經義註疏就行,對於經義也未必真懂。錄取的比例也較大,進士科大約每一百人只有一二人被錄取,而明經科大約每十人就有一二人被錄取。
明字科,也就是寫字了,肅朝注重書法,虞世南就是如此。
明法科,顧名思義考的是律,令等知識。
明算科,靠演算法,九章算術是常考書。
肅朝還設有童子科,未滿十歲的兒童能通一經及《孝經》、《論語》的,皆可參加童子科考試。能背誦十卷的可以授官,能背誦七卷的可以授予出身。
無意外考的是進士科,雖比秀才科容易些,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琴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