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隨同韶王的軍士們人人皆得了賞賜,眾臣及家眷也因此得到安撫,便是當時被皇後騙進宮卻在之後押解皇後向天子告罪的趙幼苓,都漲了不少食邑。
她再過幾日就是實打實的公主了,從前見她不喜的女眷們如今都盼著能與她親近親近。只宮變後第二日,光送進公主府的拜帖就累了一疊。
她卻沒那麼多心思去與外人接觸,從宮裡回來,和趙嫿說了一會兒宮裡的事,吃過飯後,就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她在宮裡待了兩日,茯苓就提心吊膽了兩日。
等她回來,洗個澡的功夫,茯苓捧著沾了血水的衣裙,抽了好一會兒的鼻子。
等她懶洋洋地躺在小榻上,由著人擦幹頭發,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閉著眼睡了過去。
茯苓再想哭,也怕驚擾了她,紅著眼睛就從屋子裡出去。
前腳落地,後腳就見著了走到門前的呼延騅。
“娘子睡了。”茯苓福身道。
呼延騅擺手,站在門口望著窗。窗子開了小半扇,正巧能見著趙幼苓歪在小榻上休憩。
他看了許久,放輕腳步,走進屋子。
關門聲也比以往更輕。
趙幼苓睡得不深,依稀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只當是茯苓,翻身把臉邁進錦被中。
“茯苓……關窗,冷。”
有關窗的聲音,似乎是暖和了一些,她又露出半張臉。
被窩被動了動,有什麼東西摸了進來,停在她剛吃了東西,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她被暖得睜開眼睛,後知後覺地看清了坐在榻邊的男人:“夫君……”
他們夫妻之間有很多稱呼,可唯獨“夫君”二字,對呼延騅來說最為動聽。
尤其當趙幼苓嗓音軟軟,迷迷糊糊時喊一聲“夫君”,更是叫他說不上的心顫。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幾日不曾打理過的胡茬掛在臉頰上,她還沒個反應,臉頰已經被噌得微微發紅。
她揉揉眼睛,靠著墊子坐起身,伸手摸了把他的下巴,嘟囔:“我疼呢。”
呼延騅低笑,將人摟進懷中,低頭去追她的唇。
氣息越來越粗,恨不能將人抱起往床上帶。
被吻得嘴都疼了,趙幼苓拍了他兩下,這才被松開:“宮裡的事都好了?”
呼延騅低頭啄吻:“有太子在,我們其他人都可以早些出宮。”
“你們都想偷懶。”趙幼苓笑了笑,“可最想偷懶的那個人,被逼得坐了位置,除非糊塗了,不然只能高高坐著,再不能偷懶。”
呼延騅知道她說的是如今成了太子的韶王。
想到那位新太子揹著天子愁眉苦臉的模樣,呼延騅笑了笑。
他一笑,懷裡的趙幼苓就推開他胳膊,作勢就要赤腳下榻。
他臉一板,將人摁在榻上,蹲下.身給她穿鞋
大胤不興纏足,所以女兒家多是一雙天足,也有天生小腳的,白白嫩嫩如她,踩在他手裡,還沒他手掌這麼大。
他握了握掌心的嬌嫩,低頭在上面落下一吻,聽得她怕癢的笑聲,順勢將人推倒在榻上,傾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