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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5)

待裡德爾將黛玉的兩個腳腕都細細包紮完畢,別說鞋了,她連褲腳都難放下來了。

黛玉瞧著自己被纏成了兩只包子的腳,眉心一跳。裡德爾難不成覺得,把她的腳纏住,她就不會跑掉了?

幼稚不幼稚!

一個殺人惡魔應該不會這麼可愛地撒氣,可黛玉實在是想不出裡德爾有其他非得把她的腳腕包紮成這樣的理由了。

裡德爾滿意地瞧著自己的成果,拉上了窗簾,“很晚了,你睡吧。”

他抱著胳膊,幹巴巴地說:“你們東方的魔咒我雖然不瞭解,不過甘普基本法則總不會錯,不要用你的魔法治。很難痊癒的。”

裡德爾閉了閉眼,忍不住地想,那時……如果沒有哈利·波特橫插一腳,黛玉是不是就能來到霍格沃茲了……他是不是就能看著她長大,關系是不是就能親近一些,有些話是不是……就能直接同她說了。

就算不能,也好過現在,黛玉滿面戒備,連用的魔咒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揉了揉眉心,手指不動聲色地從眼角劃過,輕輕擦了一下。

一夜無眠。

黛玉在床邊枯坐了一宿,瞧著腳上的紗布發怔。走肯定是要走的,雖然裡德爾已罪無可恕,但她想再試一試,就算不能帶他回離恨天,也不能任由裡德爾墮落下去,落得魂飛魄散這種下場。

可她這麼離開,又擔憂裡德爾再造殺孽,也不能用個物件兒變個傀儡放這兒,裡德爾一定會看穿的。

她靠著床柱,長長地嘆了口氣。

門突然開啟,裡德爾手裡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骨瓷碗,淡淡地說道:“吃藥了。”

黛玉聞著那味道熟悉得很,她嘲諷地掀起嘴角,“裡面還是有你的血?”

裡德爾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垂下眼簾,“沒錯。”

他冷淡道:“你覺著我的血汙穢,那也沒辦法,喝與不喝,由不得你。”

黛玉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沒想到你這樣不自信,已經將我囚禁於此,居然還要用你的血控制我。”

裡德爾仍坐在那張椅子上,拿著勺子想去喂黛玉,她卻從他的手上搶過碗,一飲而盡。

裡德爾愕然,她之前不是還嫌難喝入不了口麼。

他默默從兜裡拿出一顆糖,糖紙上泛著光,絢麗極了。

裡德爾一言不發地把糖擱在黛玉手中,她抬眼問道:“這又是什麼藥?”黛玉的餘光瞄見裡德爾光潔的手指和手腕,微訝,他難道不是從手上取的血麼?還是治癒咒果真那般神奇,連新生的肉的顏色都沒有不同麼?

裡德爾的下頜緊繃,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是毒.藥。”

不知為何,黛玉總覺著裡德爾這口氣特別像是在賭氣……

她笑了笑,剝開了糖紙,放入口中——是甜的。

不管是不是藥,能把她的苦澀沖淡一些,就是好的。

裡德爾問道:“你的魔杖呢?”

黛玉瞭然,碧玉魔杖那般精緻,裡德爾定還是有其他用處的。她從袍袖中拿出魔杖,遞給裡德爾,“還你。”

裡德爾皺著眉,“已經送給你了,為何要還我?”

黛玉訝異,“那你是要?”

裡德爾拿出了自己的紫杉木魔杖,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聽起來居然有些委屈。

“……不是說好了,要教你魔咒的麼?”

☆、綏綏一

日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露了一縷,落在裡德爾的眼珠中,顯得他的眸色淺淡極了。他微微斂了下眼,映進眼球的光線少了些,那藍色便深重了些,流光溢彩似的。

裡德爾執拗地看著黛玉,“你答應過的。”他的手指緊了緊,黛玉心知,裡德爾是想提醒她,她答應過的另一件事情。

她說過,要如他所願的。

喝過藥又是一陣眩暈,黛玉原以為是強行治眼的緣故,現在一看,不盡然如此。她莫名有些惱怒,撒謊的是他,將一切都毀了的是他,現在還要她陪著他演這種可笑的相親相愛的戲碼麼?

黛玉按了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