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護衛聽到他的喊聲,趕緊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予恆扯著予懷衣裳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後,恭敬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予懷冷冷盯著予恆,一字一字道:“你們都看到了,齊王以下犯上,目無君主,立刻將他押入京兆府大牢!”
一眾護衛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雖然聽清楚了予懷的話,但都一個個猶豫著不敢上前,畢竟那是齊王,是天黃貴胄,押去京兆府,未免……
其中一名年長些的護衛大著膽子道:“殿下,您和齊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予懷冷冷盯著他,令後者一陣心慌,後悔自己多嘴,正想要請罪,耳邊已是傳來森冷的聲音,“將他一併押去京兆府!”
護衛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好意的詢問,會惹來牢獄之災,慌得急忙跪下請罪,無奈予懷心冷如鐵,根本不給他機會,“還不趕緊把他們押下去?”
其他護衛怕會落得一樣下場,不敢再猶豫,走到予恆身邊,小聲說了一句得罪後,將他雙手押了起來。
予恆緊緊咬著牙,眼底充斥著痛心、難過、悲傷,“你究竟要錯到什麼時候才能清醒?”
“我現在很清醒!”予懷冷冷說著,那雙眼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簡直就不像人的眼。
張遠一直留意屋中的動靜,這會兒看到予懷執意要將齊王押去京兆府,心中大急,顧不得自己還在受罰,起身上前道:“太子息怒,齊王真的是為您好,您醒一醒吧!”
予懷怒極反笑,“呵呵,看來你是一門心思向著齊王了,好,很好!”
“卑職……”
予懷漠然打斷他的話,“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沒我話,不得起身,你現在違令,說吧,該怎麼處置?”
張遠咬牙道:“卑職賤命一條,任由殿下處置,卑職只求您不要中小人奸計,傷了與齊王的情誼!”
“好!”予懷徐徐吐出這個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抽出護衛腰間的佩刀,刀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雪亮的寒光,等到寒光散去,刀尖已是指向張遠的喉嚨。
予恆駭然失色,“你想做什麼?”
“違令者——當斬!”在說出這句話時,予懷心中竟升起一種嗜血的沖動,刀……不由自主地往前遞了幾分,刀尖鋒利無比,瞬間劃開張遠的面板,流下一道殷紅的痕跡。
予恆見勢不對,趕緊上前攥住他的手,怒吼道:“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怒吼令予懷神智稍一清醒,但很快又被心中的魔鬼操控,譏笑道:“你們主僕感情倒是很好,互相維護。”
“我不是維護,而是……”予恆氣得不知該怎麼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張遠跟了你那麼多年,就算真的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要處死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