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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姐妹受難 寄宿農家

夜色漸漸消逝,天空慢慢發亮。下了一夜的秋雨終於停了,一天又開始了。

此時,冷風吹來,寒氣襲人,姐妹二人頓感身上寒冷刺骨,猶如刀扎一樣痛。六秀感到頭暈目眩,全身發涼,四肢無力,直打哆嗦。

九秀見六秀感冒了,上前扶起她。六秀勉勉強強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

看看前面的土路,坑坑窪窪,雨水一片。姐妹倆只好忍飢挨餓,迎著寒風向前走去,深一腳,淺一腳,雨水濺在了長衫上。半個時辰後,二人已是精疲力盡,再也挪不動腳步了,只好坐下歇息片刻。可是,再想起身前行,疲乏的身子已不聽使喚,再也站不起來了。

歇了半天后,微弱的陽光照射著,身上有了些許暖氣,可衣服還是溫漉漉的。姐妹倆已兩天多沒有進食了,腹中咕咕直叫。路邊有一方池塘,二人走過去,彎下腰,用手捧起池中的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雖然池水十分苦澀,可是也只好如此了。

姐妹二人咬緊牙關,又繼續蹣跚前行,可是步履維艱。路上,落葉飄零,紛飛落地,空曠蕭條。勉勉強強又走了幾里,已經難以支撐下去了。此時此刻,大陽西下,天近黃昏,一股股冷氣又襲來。

姐妹倆向前看了看,雙目迫切。只見前方,樹木掩映下現出一個村莊。九秀有氣無力地說道:“今晚就去這個村莊過夜吧!”於是,便走向了那個地方。

村子裡,一處處土坯房屋,一扇扇木製大門。一口水井旁,幾個衣衫樸素的農民正在向家中挑水,時而沉默不語,時而議論紛紛。見到姐妹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個個端詳著,眼神裡透著陌生和神秘。

姐妹二人來到一座宅院前,只見,這處房屋青磚藍瓦,高牆矗立,大門一色青磚,雕樑畫棟,黑漆木門。守門的兩尊石獅張牙舞爪,發出一種威懾的神態。建築豪華,風格氣派,不同於別處農民的土坯房。原來是當地一大戶人家。

九秀上了臺階,來到門前,抬手敲打木門上的門環。不一會兒,有人開啟門閂,門吱的一聲開了,露出門縫,一個身著長袍馬褂富紳模樣的人伸出頭來,左右一看,大聲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九秀急切地乞求道:“大伯,我們是過路的,你行行好,給一點兒吃的吧!”

那個富紳瞅了瞅姐妹倆穿著沾有泥巴的衣衫,一瞪眼,罵道:“哪裡來的兩個叫花子?沒有,快滾!”說完,咣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門外,遭到侮辱的姐妹倆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然後,轉身走向前方。此時,夜幕降臨了,不見一個人影。她們十分痛苦和悲傷,心想:難道今晚又要忍飢挨餓、露宿野外嗎?

這時,一位老年婦女走出土坯大門,來到衚衕口,向村外看了看。然後,彎腰準備從柴禾垛上抱些柴禾生火做飯。她一抬頭,正好見到姐妹二人走過來,好奇地打量著。

九秀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哀求道:“大媽,我們是過路的,從這兒路過。我們想在你家借住一宿,明天就走,好嗎?”

那位老太太呆呆地望著姐妹二人,端詳著,遲疑了半刻,沒有說話。

九秀一見,心又涼了,走近一步,再次急切地乞求道:“大媽,不方便的話,就算啦!大媽,您老人家能給我們一點兒吃的嗎?”

老太太看著姐妹二人頭戴禮帽,身穿長衫,儼然一副男人的打扮,驚奇地問:“你們是男的,還是女的?”

九秀只好如實回答:“大媽,我們是女的。”

“你們是哪兒的?怎麼來這兒了?”老太太盯著她們,好奇地問。

“我們是江南的,從京城來,回江南老家,從你們這裡路過。大媽,你能讓我們姐妹倆在你家住一晚嗎?”

正在說話之間,身患感冒的六秀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六姐!”九秀驚叫了一聲,衝過去,將六秀扶起來。

“好,住下吧。快把她扶到家去!”那位老太太答應著,急忙上前攙扶六秀。

於是,六秀被扶進老太太的家門,進了屋,老太太和九秀將六秀放在炕頭上,讓她躺好,蓋上棉被。老太太請來村裡的醫生,為六秀診斷病情,開了藥方,抓了兩副草藥。老太太熬好藥,篦出藥湯,讓六秀服下。然後,她燒火做飯,又擀麵條,又做小米麵窩窩頭。一會兒,飯做好了,她端來兩碗雞蛋麵條,又拿來幾個香噴噴的黃燦燦的窩頭。

走進這個陌生而熱情的人家,九秀頓感好奇和新鮮。簡陋的小屋內,油燈早已點上,散發出明亮的光線。木窗戶上,貼上著雪白的窗紙,白灰牆壁上掛著一面大玻璃鏡,倚牆有一張對門桌,桌上擺放著一對紅釉大瓷瓶和一些茶具,桌下有一把太師椅和幾個凳子。炕鋪上,有兩個衣櫃以及整齊的被褥。堂屋內,靠牆橫放著一條几案,另有灶臺以及鍋碗瓢盆等。向東還有兩間內室。真是農家小屋,樸素而整潔,寧靜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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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莊稼人沒有別的好飯,將就著吃吧。你們穿著男人的長衫,戴著男人的禮帽,我一見,還以為你們是後生呢。再聽聽你們說話,才知道不是。你們咋穿著男人的衣服呢?”

這時,六秀甦醒了,身體有所康復。九秀坐在炕上,坦言相告:“大媽,我們回家路遠,怕遇壞人,為了安全,我和姐姐就穿上了男人的衣服。”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大媽,這是哪裡呀?”

“這裡是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