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朝著山上趕路,那悲傷的笛聲越來越大聲,憂傷的曲子傳到呂義忠的耳朵裡,他繃緊的神經拉得越來越緊。他能夠確定傳來的笛聲位置就在上面平坦的草地處,就是當初他和他的堂弟放牛的那塊草地。
他邁著緩慢的步伐,每一步都特別沉重。眼睛一直注視著,距離平坦的草地只有約莫十米左右。路面傾斜向上,前面幾米遠的地方,一頭大水牛側躺在地上。心裡尋思著,這就是王叔家那頭被打死的水牛。他逐漸靠近水牛,只見這水牛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頭緊緊的貼在地上。
忽然,那悲傷的笛聲戛然而止。他的心臟跳得十分厲害,似乎將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一般,用手緊緊的按住左邊的胸膛。感覺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孟彩蝶踏空從他的頭頂越過,直接落到水牛上邊的草地上。
呂義忠加快步伐,經過水牛的位置後,他回頭一看,只見水牛犄角中心處,深深凹陷下去,形成凹陷的形狀酷似一個手掌印。看來是那個吹湊笛子的乞丐,直接一掌拍在上面,立刻讓水牛顱骨碎裂,當場斃命。然而王叔、王嬸口中所說的瘋子,只有打死水牛,把他們推下陡坡。然而斜斜的陡坡,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如此一來,這個吹奏弟子的乞丐,並沒有使出全力打死水牛。想到這裡,更讓他感覺那乞丐的武功高深莫測。
他三步併成兩步,走到孟彩蝶的身旁。
只聽見孟彩蝶使用千里傳音“二師弟,二十年沒見,既然我來了,為何躲著我。”只見孟彩蝶抱拳作揖“大師姐在此,多謝二師弟相救之恩,還請現身相見。”聲音破空而出響徹四野。
呂義忠十分警惕,往平坦的草地上掃視一番後,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他轉身背對著孟彩蝶,現在二人是背靠背,眼睛掃視著四周。
只見二人朝著,呂義忠當初被水牛撞飛下去的地方移動。過了一會兒,移動到當初他睡覺的樹木旁邊。
忽然,聽到有人迅速竄過的聲音,其聲音非常小,但他聽的很清楚。
他們更加警惕,神經繃的老緊老緊。依然移動著步子。
“閃開”孟彩蝶一聲呵斥,發出內力,將呂義忠振開,飛出幾米遠。
呂義忠下意識的回頭,只見孟彩蝶已經離開原來的位置,一個人影從空中倒立著下來,一掌打了個空,直接拍到草地上。然後扭轉身子改變方向,朝著孟彩蝶飛去。
孟彩蝶,足尖輕點地,縱身一躍,從飛來的人影上邊踏空飛過,躲開攻擊。
看來孟彩蝶不敢與這個人對掌,只是一味的躲閃。
孟彩蝶快速竄到呂義忠前方站立。
只見這個人影快速朝著孟彩蝶飛來,她這次並沒有閃避,而是雙掌運足掌力。
呂義忠眼疾手快,雙掌運足掌力往孟彩蝶肩膀後部一拍,這樣輸出的掌力,就比孟彩蝶一個人輸出的掌力更大了。
飛來的人影發出一掌,在孟彩蝶身前停了下來。可以看清楚,就是那個吹奏弟子的乞丐。
孟彩蝶和乞丐的掌力僵持著,難分高下,形成的氣流席捲著地上的雜草。
再接著,乞丐的手掌衝擊出的掌風變得火紅,顯然是純陽無極的武功。孟彩蝶和呂義忠也加大內力的輸出。
“轟”的一聲,兩股氣流炸開。
三人均被掌風帶來的衝擊,炸飛十多米遠,摔到地上。均受到對方內力的衝擊,導致體內真氣亂竄。他們都立刻盤膝坐下,調整內息。
孟彩蝶調整內息後,非但沒有壓制住散亂的真氣,反而嘴裡噴出鮮血。
而在那邊的乞丐情況也不秒,吃力的用手撐著地面,嘴角還有血跡,顯然是深受內傷。
“二師弟,你怎麼樣。”孟彩蝶起身緩緩走了過去。
呂義忠也跟著走了過去。
“你們不要過來。”乞丐伸出髒兮兮的手指著孟彩蝶。
呂義忠看著這個乞丐長而散亂的頭髮,被剛才的掌風吹到後背,露出的髒兮兮臉頰。
“二師弟,真的是你”孟彩蝶在乞丐的面前坐下。
這個乞丐就是猛彩蝶的二師弟,袁重志。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乞丐盤膝坐到地上。
孟彩蝶說道“我來這裡找師父。”
“呸,你,還有三師妹和四師弟,合謀算計小師妹和師父。還有臉來找師父。”袁重志吐了一口唾沫。
“二師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孟彩蝶急切的問道。
呂義忠坐下身子,因為當時他站在孟彩蝶身後,所受內力衝擊被孟彩蝶格擋了,所以並沒有受很重的內傷,調整內息後,方可無大礙。拱手作揖“多謝前輩當時出手相助,不然我們的小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