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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番外]

落笳聽她這麼說也笑了,點點頭道:“我比你更快樂一些,因為你比我有趣多了,有你陪著比有我陪著好”

景若聞言笑得愈發開心,落笳有意換個話題打破剛才因自己而起的沉悶,便道:“這些藥材你也不用太擔心,到時候送到盧勒頗手裡,他自然會收拾的妥妥貼貼。他那個人你知道的,對待貨物比對待自家房子還用心。”

聽到這話,景若腦海中也浮現出盧勒頗那張胖乎乎和藹的臉,撲哧一笑道:“好嘛,他替你打理生意,你還在這裡調侃他”

落笳無奈一笑道:“哪裡是我的生意,本就是順婆婆他們為孤雲遺民尋得一點營生,非要交到我手裡,我實在不會做生意,沒耐心在這些事兒上纏磨,還是靠盧勒頗他們經營”

景若轉身對著落笳,扶著她肩膀狡黠一笑:“‘孤雲地處商道重地,子民皆善於經營’——這可是順婆婆還有教主親口叮嚀過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只把事情推給別人,怎麼能當好東家”

落笳扶著她的手臂笑道:“我可不當這東家,你知道,商行的錢都留給村民們了,我是分文不取的,替大家跑跑腿沒問題,但要是讓我當東家我可擔不起。”

景若想起盧勒頗前後跟著落笳討主意的樣子,笑得眯著眼:“你不當,別說順婆婆和教主不答應,我看盧勒頗就第一個不答應。他那樣子,早就認定你是少東家了”

落笳無奈的扶額,景若說的倒是真話,也正是如此她才頗煩惱。當日教主和順娘及一幹從人,除了建立了魔教來報仇之外,更是為孤雲遺民做了不少安排,小城村是其一,商行也是其一。後來魔教雖遭哚邏血洗,但其他營生因為隱秘,卻留了下來。尤其是商行,教主和順娘先遇見落笳,又終於手刃仇人,大仇得報再無遺憾,便專心經營商行。也許是傳統使然,也許孤雲人經商確實頗有天分,商行竟越做越大。教主離世後,順娘也年邁無力,便想將經營一事逐漸交到落笳手中,但落笳閑雲野鶴慣了,又覺得這是孤雲人共有之事,自己不該擅專。可不知順娘是如何說服盧勒頗等諸位掌櫃,早早就認定了她當少東家,她只好躲得遠遠的,除了有時去看看順娘,並不常去武陽。還好這些大掌櫃們都十分得力,也不需要她處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起了這個話頭,景若便笑道:“中秋是要在武陽過了吧,這是之前和順婆婆講好的,你左右是要見盧勒頗他們的”

落笳靈機一動道:“不然我給順婆婆寫信,說先不去了”

景若伸出食指按住她唇道:“不可以,我還要見見順婆婆,去替她診診脈,看看用的藥要不要調整”

落笳拉住她手笑道:“那我送你去,我只在城外等著,你想看我當少東家,那你便是少夫人,去和盧勒頗他們過招正好”

景若沒想到本來是調侃落笳,現在竟把自己繞進去,好氣又好笑,反手抓住落笳手腕,作勢要打,還沒碰到一點,落笳就開口求饒。兩個人笑鬧一番,落笳突然想起來一事道:“喬姐姐之前帶話,明年中秋前她生日,讓咱們去江南走一趟,還沒有答複她,現在可想好了?”

景若想了想道:“不去,去年秋天才去過”

落笳好笑道:“是啊,我記得當時有人說,江南秋好長看不厭”

景若也笑了:“江南秋景確實好,喬姐姐生日我們原也是該去的,只是我實在不願去她府上賀壽,一想起一屋子人鬧哄哄就煩”

落笳將景若拉到自己懷中坐下,微笑道:“不去就不去,我找人把禮物送到就是,想必她也不會怪我們”

景若輕點落笳鎖骨,雙目笑意盈盈道:“我倒有個主意”

落笳嗯了一聲鼓勵她說下去,景若道:“我們不如春天下江南,提前將壽禮送到,然後一路遊山玩水,去廬山過夏如何?常聽人說起廬山瀑布壯觀,還不曾親見過”

落笳反手握住她手掌,輕輕摩挲她的指尖,靠在她手臂上幾乎呢喃道:“當然好,你想去我們就去”

景若環著落笳肩膀道:“要是山太高我爬不上去呢?”

落笳想也不想:“我揹你”

景若笑出聲,捏著落笳的手臂道:“那我要注意點,可不能吃太多,省得你背不動把我扔半山腰”

落笳也笑了,幹脆站起來把她橫抱著道:“你要是吃胖點我高興還來不及,大不了我們不上山,反正你是想看瀑布,咱們就坐在山下看瀑布,邊看邊吃怎麼樣?”

兩人調笑一陣,落笳突然止住話頭往門外看去,景若立刻會意斂起笑容。片刻後便聽一陣腳步有人叩門

楊元工有點忐忑的把話傳到,為難的看了落笳一眼,落笳心裡有些氣他亂說話沒事兒生事兒,但畢竟一路承他照顧甚多,也就沒說什麼,倒是景若點點頭道:“好,我們去看看吧”

楊元工千謝萬謝的走了,閉上門景若搖頭道:“小鬼難纏,在這邊關,邊將就是一方諸侯,得罪了不得了。還是去看看吧,既然是診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落笳既是安慰她也是勸解自己:“這我明白,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我們一起去,沒關系的”

正說話間,聽得前院一陣雜亂的腳步,落笳心中警兆頓生,翻身拿起劍,景若急忙將桌上的書信剛收攏,便聽楊元工的聲音響起:“將軍,您怎麼親自來了”

落笳不得已開啟房門,只見周圍已經肅清,只有幾個兵士目不斜視的站在門外,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揮揮手,楊元工便走遠了,那將軍低頭獨自走來

落笳眉頭微蹙,心中盤算著這人的來意和自己該如何應對,那將軍走得近了,才停下來摘掉頭盔。落笳滿腔疑惑,在他抬頭時突覺得有幾分熟悉,一時想不起

桑青在門開時一眼便認出落笳,此時見她眼神疑惑,不覺一笑,便是這一笑,讓落笳認出他來,不覺“啊——”一聲吃了一驚

景若聽到動靜從裡屋趕忙走來,卻正迎上桑青站在門前微笑的看著她。畢竟她二人認識久了,景若看見他便是一愣,輕聲道:“佛奴?”又看到門外列隊的兵士,想起自己曾經的身份,急忙以手掩口

桑青聽到這一聲,心中惆悵萬千,多少長安舊事回到眼前,幾乎落下淚來。又見她神色慌張,擺了擺手道:“沒關系,都是自己人”,又回頭招呼一聲,那些親兵自去將小院團團圍住,桑青這才進屋

三人對坐,竟一時無言。上次一別已是經年,期間風雲變幻,生死情仇,人生竟如一夢,不知從何續起

末了還是景若擦了淚,勉強笑道:“佛奴,真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你”

桑青自嘲一笑:“可不,我在這北固鎮待得久了,連長安什麼樣都忘了”

景若知道他會錯意,趕緊解釋道:“不是,當日我們聽說她——長公主事發,你家也受到牽連,卻不知具體如何。可惜我已是山野之人,沒法打聽確切的訊息。我一直以為你也許——”景若有些哽咽說不下去,又擦了淚才道:“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你,我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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