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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

送別

多鐸道:“那以後我可得小心了,我怕有一天,你也用刀抵著我的脖子。”

娜仁眨眨眼,連忙搖頭道:“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很多,我頂多宰個牛羊,連人都沒殺過,肯定打不過你。”

多鐸摸了摸頭,道:“我不會欺負你的,”

娜仁笑道:“也是。你除了愛生氣,其實是很講理的。”

娜仁和多鐸策馬縱情在圍場跑到夕陽西下,被婚禮約束了那麼多天,兩人都覺得鬆快極了。正像娜仁自誇的那樣,她的馬術的確十分精湛,多鐸見她在馬背上做出俯身、直立、倒掛等種種動作,不禁連連叫好。娜仁吐了吐舌頭:“我一有空就去騎馬。只是我眼睛不好,射箭差了點兒。不過我可以用連弩和火槍,打起來方便又順手!”

多鐸道:“騎射一起練確實有難度,可以先從站著射練起,射箭有時候靠感覺,不完全靠眼睛。你得把握好力道和射箭的時機。”多鐸竟真的教起娜仁來,他抓著娜仁的手,把她的手放到了弓上合適的位置。“這樣,不對,你得抓緊。”無意間多鐸環抱住娜仁,試圖用雙手帶她找到合適的位置。

娜仁只覺得臉紅心跳,在多鐸的指導下勉強射中了靶子,她高興地跳起來,毫不吝嗇地贊美多鐸:“還是你厲害!”

多鐸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岔開話題說:“再試試,這個得多練,咱家也有箭靶,就在後院。”

娜仁點點頭,說:“我說後院怎麼有那麼一大片空地。哦,對了。 ”

娜仁想起來自己的海東青,於是抽出脖子上掛的骨哨,朝著天吹了幾下,不一會兒,兩只海東青便在天上盤旋了。

娜仁指著其中一隻說:“這只叫哈斯,你上次見過的,他是公的,那一隻是母鷹,叫塔娜。”娜仁變換了口哨的音調,海東青便慢慢地降落。娜仁摸了摸塔娜的頭,對多鐸說:“你上次射箭嚇著了哈斯,他現在不肯飛下來。塔娜是哈斯的妻子,她肯聽我的話。”塔娜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燦爛的羽毛,見多鐸看獵鷹看得入神,娜仁柔聲對多鐸說:“現在,你也是他們的主人了。她不怕人的,往常我一個人去牧羊放馬,只要他們跟著我,我阿布就放心了。”

兩人放下拘束,玩兒了整整一下午,回到府上悶頭大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娜仁第三天才想起來,自己帶了幾十個人過來,需要安插進多鐸旗下的正白旗牛錄中。自己成了年紀輕輕的當家人,少不得挨個過問了一遍多鐸府上的雜役和僕婦,見多鐸府上壓根兒沒幾個人,問多鐸道:“平常誰給你做飯呢?”

多鐸道:“我這一年有半年都在打仗,府裡統共就十幾個包衣。不打仗的日子去我哥兒那兒,我看你也別忙了,咱倆以後一起去我哥那兒吃飯就成,你豈不省事?”

娜仁見多鐸還是沒個打算,低頭想了一會兒道:“你跟你哥感情好,但是我帶來了十幾個人。其中有的人不當兵,少不得給他們一口飯吃。我有一個嬤嬤,她叫朵麗婭,還有一個叫班布林,他是朵麗婭的侄子,是平常給我做飯的,剩下幾個雜役,我讓他們都住在後院的廂房裡,和你們家的包衣一樣,你看好嗎?”

多鐸自己對理家一塌糊塗,見娜仁有了安排,便爽快道:“我家就是你家,你來安排就好了!”

多鐸只是怕娜仁怪他天天在多爾袞府上,便說:“我有時候住在哥哥那裡,你不用操心我。”

娜仁見多鐸滿心都是他哥哥,正像自己從額娘死後滿心都是阿布一樣,不但不生氣,反而感慨:“你對你哥哥,就像我對我阿布那樣。咱們家和多爾袞哥哥家不過一街之隔,幾步路就到了,你要去,隨時去就好了。”

娜仁見快到午膳時候了,在草原上的時候是自己管家。便按照自己平常的習慣,囑咐班布林倒了馬奶酒,做了野雞羹、鹽腸和帶花羊頭等各色蒙古菜式。不知道多鐸是不是又要跑到多爾袞府上,索性直接讓人去請多爾袞和小玉兒來多鐸這裡。

娜仁對多鐸說:“我原先不知道你平常不在府上,但是我帶來的廚子沒事兒幹,就讓他做了頓飯,請哥哥和小玉兒姑姑過來了。”小玉兒聽到娜仁來請,疑惑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便和多爾袞一路吵到到多鐸府上,聞到馬奶酒的香氣,也被勾起來鄉情:“娜仁,你這裡有馬奶酒嗎,我好久都沒有喝到科爾沁的酒了!”

娜仁道:“我帶來的廚子會做。你要是喜歡,我讓人送到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