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冷冷地和虞宴互相對峙著,像是在隔空較著勁,在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之後,虞宴鼻間稀薄的空氣驟然充盈。
在這場角力之中,系統選擇了退讓。
“你很聰明,虞宴。”
它的聲音似乎更冷了,在徹底消失之前,系統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不過你選擇薩金特,真的只是為了讓我感到麻煩嗎?”
系統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它的語氣似乎又輕快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有時很討厭這些活在雪原裡的雌蟲,他們的腦子像是被冰雪凍住了,並不笨,但也聰明地不夠徹底,就像現在。”
“他喜歡你,卻不知道你在為了另一隻雌蟲盤算著它的命,你明明知道的,虞宴...”
藍點飄到了他的耳邊,輕飄飄地丟下了最後一句話。
“愷撒明明比他更合適,你要引出‘安謝爾’,他才是那個最合適的雌蟲。”
另一邊。
夏拉爾在這座空蕩蕩的宮殿裡砸了一個又一個酒瓶,殿內跪了一地的雌蟲。
有些是剛從他床上爬起來的軍雌,有些是蒙託送給他的侍衛,當然也被他拉過來一起“玩耍”了。
一地的軍雌看著從高位上赤腳走下來的雄蟲,爭先恐後地想要為他去穿鞋,卻是被雄蟲皺著眉踢到了一邊。
他們只能垂下頭,目送著雄蟲一聲不吭地出了宮殿。
“需要去告訴陛下嗎?”
一個身上還帶著刮痕的軍雌朝著另一邊的軍雌說道。
那隻軍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攬了攬,面無表情地回道。
“閣下不會走出去的,他可能是去找林斯殿下他們了。殿下因為蒙託陛下的缺席還在氣頭上,畢竟是他的生日。”
軍雌沉默地點了點頭,最終還是遲疑著說了一句。
“我還是..去看一看閣下吧..”
那隻回話的軍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撇過了臉,軍雌便不自在地撈起衣服跟了上去。
夏拉爾開啟攔在他面前的樹枝,深秋已經讓這些枝葉頂端泛起了黃色,擾得他的心更煩了幾分。
蒙託近些日裡越發的古怪,這種不安讓他感到手足無措,於是他找自己那位雌子的頻率便越來越高。
林斯是一個遇事冷靜又溫和的雌蟲,如果說愷撒繼承了蒙託年輕時的暴虐與強悍的武力。
那麼林斯則走上了另一個極端,他溫和得不像是一隻雌蟲,而這點和現在的蒙託一模一樣。
夏拉爾不知道蒙託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他需要一個宣洩的途徑。
不是宣洩多餘的生理欲.望,而是宣洩他的恐慌...
對於那個陌生雌君的恐慌。
他走的速度很快,沒兩步就走到了林斯經常會在的那間溫室。
這裡其實不是林斯的住所,而是對方在達倫十歲那年為他建造的花園。
小雄子自小就很黏這個照料他的兄長,而林斯的底線也在達倫的身上被無限制的延伸,甚至一度達到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地步。
夏拉爾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雄蟲就是應該被千嬌百寵的養著。
更何況那是他的雄子,作為兄長的林斯這樣做,夏拉爾很認同。
這間溫室最近已經成了夏拉爾放鬆自己的地方,他可以和他喜歡的子嗣共享快樂,當然這裡的子嗣是指林斯和達倫。
烏爾都那副愚蠢的性子和自己的雄父天生合不來,更別說愷撒...
夏拉爾見了那隻雌子就頭痛。
於是,就當他準備像以往一樣從那副灌木叢邊走出去時,卻聽到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