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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4)

“哼,為師還能害他不成?唉,人真是老了,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快意恩仇嘍。”

“小兄弟兩個時辰之後便好了,不用太擔心。”

“倒是你,林兒。那皇帝如今暗殺你不成,蒙古和勝啟是必定會有一場大戰。到時,你打算如何?”青松老人坐在耶律對面滿臉凝重。

耶律也許久不曾見過師傅如此神情,思慮了許久才遲疑到:“師傅也不用擔心,總歸是會有辦法的……打一場仗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糧草軍隊什麼的,準備時間都長著呢,再說我蒙古兒郎哪個不是驍勇善戰,還怕打不過中原的那群白麵書生不成?”

青松老人點點頭,卻也不甚贊同:“這一仗怕是不死不休了……可苦了百姓吶。”

“對了師傅,徒兒這次去中原,遇到了您的故交呢。”

“哦?故交?讓為師猜猜——京城……怕不是雲老兒吧?他家的丫頭可是長得水靈靈的,為師以前還抱過呢。”

“不錯,便是雲伯伯,他還讓徒兒給您帶了樣東西。”耶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雖然已經被耶律整得皺皺巴巴,但好歹還能看: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

岸似透黛綠。

“哼!朽夫!朽夫!”青松老人氣的直跺腳。

一旁的耶律撓頭,不明白為什麼師傅如此生氣,這寫的不是挺好的嗎?師傅真是老了老了,脾氣都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兩個時辰終於過去,青衣終於能動了。青衣許久之前就已經醒了過來,水已經不那麼燙了,只是身子還僵硬著,但不知什麼原因,青衣覺得此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暢快。

在感覺身體一鬆之後,青衣揉揉自己坐疼了的屁股,卻沒想到又牽動了發麻的腿。在藥湯裡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青松老人和耶律聞聲而進,看見的卻是一個在藥湯裡打滾的青衣,那表情,當真是不可言喻。

青衣此刻臭烘烘的,渾身都是藥味,他自己覺不出來,可別人簡直要窒息。蒙達見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屏了呼吸把青衣提溜出來,重新換上了一桶水,又把青衣就那麼扔進去。可憐青衣再一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等青衣清洗幹淨,再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雖然還是有點味道,但已經不那麼讓人想吐了。

青松老人又把青衣帶到半山腰,青衣也不算太蠢,當即明白過來青松老人是想讓他再過一遍陣法。

“老先生,這便是小子的試煉嗎?”青衣有些不相信,還是問了一遍。

看到青松老人點頭之後,卻是放下了提著的心。這還不簡單?青松老人剛剛不是把腳印都留在了上面嗎?這是看在耶律的面子上特意放的水吧?

青衣此刻完全不擔心,昂著首跨著步就進了陣。完全不知道陣外的耶律一臉擔憂地問自己的黑心師傅:“師傅,您真打算讓他過陣啊?那徒兒可真不知何時才能回蒙古了。”

青松老人笑而不語。

進了陣的青衣此刻完全蒙了。這那還是方才的陣呀!完全就是變了個地嘛!再看地上,哪還有什麼腳印,只有一望無際的草,草!草!

青衣站在廣袤的草原上,倒是想起了在末亭鎮那天的經歷——不能亂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卻發現什麼也沒找到,於是便把束發帶給拆下,放在了腳下,這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可在陣外之人看來,青衣的走跟挪沒什麼兩樣。倒是青松老人在看見青衣把束發帶放下的那一刻露出了些許贊賞。

青衣在草原上走,不知走了多久,竟發現前面竟然有人在牧馬。青衣別提多高興,跑上去便跟那人搭話:“這位兄弟,你知道哪裡可以出去嗎?”

“自然知道,公子跟我走便是。”可那人一轉頭分明就是小李子的臉!青衣樂呵呵地打探起那人的身份,可突然腦子裡想起了那瘋女人的歌聲。

青衣猛的一激靈,意識到這並不是現實,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便不理那與小李子生了同一張臉的人。又閉著眼睛往回走。

可到底往哪走呢?青衣此刻有些茫然,他不記得那段山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這可不是件好事情,青衣不斷地想啊想,一腳踩進了淤泥裡才暗叫不好。腦中有些片段閃過,青衣卻始終抓不到有用的東西。卻覺得眼前猛然閃出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