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墓桖忙用袖子捂住鼻子,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說:“你跟我提錢?你欠拾掇了吧你啊!”
“你把它們毀了,自然要給錢。難道說……桑獄主要賴賬嗎?”三號氣的不行,秀眉微蹙,一臉倔強。
生氣的樣子,更是有佟雪瑩幾分模樣。
桑墓桖喜歡佟雪瑩不假,可也不至於弄個替身來解相思之苦。
“砰——”
拍了下桌子,不爽的看著她,說:“大婚之日老子穿喜服。用得著全身都擦嗎?你是個什麼東西啊,居然敢對老子指指點點,誰給你的勇氣?”
“誰也沒給我,這是我作為妝娘要做的事情。”三號沒有怯弱,更沒有梨花帶雨。一臉堅定的看著他,不甘示弱的說著,
“您現在在我眼裡就是新人。那麼新人,在離大婚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就要每天泡花瓣澡、對身體進行擦膏、抹脂。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您要麼別答應,答應了就得照辦!”
“我辦你大爺!”
桑墓桖氣的不行,看著眼前說話煞有其事的女人,氣的渾身直哆嗦。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腳踩在那些碎瓷片上,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如果是平常女子,早就慢慢後退,可沒想到三號就那麼站著,直到二人面對面,也沒有退縮。
“你特麼的是故意的,對嗎?”桑墓桖冷著一雙眸子,緩緩開口說著。
此刻的桑墓桖,跟平時佟雪瑩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如果她現在能看到這樣的桑墓桖,怕是再也不敢跟他說話大呼小叫。
三號直視他的眼神,雙手攥拳給自己力量。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對方是誰,輪回獄的主子。一根陰陽羽飄出來,她就不用活命了。
清了下嗓子,回應著說:“三號沒有那個膽子。三號只是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三號是妝娘,您是新娘,自然要按照妝娘說的來做。”
“您若執意說是三號故意,那三號也無可奈何。這是妝孃的職責,也是妝孃的責任。三號能做的,就是在大婚之日把您打扮的美美的,出嫁。”
“噗——”
桑墓桖直接噴笑,口水全部噴在了三號的面上。
這個舉動很缺德,更不尊重人。
三號氣的不行,想都不想,反手就要打——
不過手腕兒被他空中捏住,順勢單膝跪地,手腕兒得到自由。
“桑獄主贖罪,三號不是有心的。只是……您剛才的反應太過,三號受不了。”
桑墓桖看著低頭認錯的女人,突然挑了下眉頭。他不傻,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女人是故意那麼做的。至於為什麼……
暫時他不清楚,不過也不想清楚。朱厚雄為什麼派她過來,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心裡很生氣,但是這丫頭的態度,更讓他生氣。
既然你想玩,那小爺兒就陪你好好玩玩!
想到這兒,桑墓桖回到椅子上,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說:“好。這是本獄主賠你的銀子。至於你說的那些東西……本獄主記不住,麻煩妝娘……替本獄主擦吧。”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