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行出發前,傅縉又叫來了那大夫道:“你開的方子確實奏效,按你說的照這方子服用多久方可痊癒?”
“三月即可。”大夫道:“只是這三月還有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說不可食涼,不可食辣,不可疲勞,姑娘的身子自來虛弱,尤其是這初來月事的姑娘,萬可要注意……”
“等等!”傅縉蹙眉抬手打斷了大夫的話:“什麼姑娘,他不是位姑娘。”
大夫疑惑:“不是?怎麼會?公子所描述的不就是姑娘家來月事的症狀。”
“荒謬!”傅縉站起身來,臉色不悅:“我與他相識幾年有餘,是男是女我怎會不知,怎能是你說的那……”
“可我開的那方子,只有此功效,其他的都是無用,既然公子說已好,這又是怎麼回事?”
傅縉命人送了你大夫出去,耳邊回蕩那大夫之語,心下難平。
怎麼可能,宋七與他呆了整整五年,怎麼可能會是女子。
當真是個庸醫,還當他的方子多管用!
“殿下。”宋安錦從門外跑了,頭頂的發冠鬆鬆垮垮,有一縷落在了臉上。
傅縉的心猶如她那一縷細發,高高揚起,又重新墜下,愣了愣:“什麼事?”
宋安錦道:“該啟程了。”
傅縉點頭,起身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宋安錦笑道:“多虧了殿下昨日那湯藥,睡了一覺後真的就不疼了。”
真不知道是什麼方子,居然那麼管用。
傅縉眼神動了動,只淡淡道:“那就好。”
回城又是半月有餘,宋安錦一落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馬車上坐了那麼久,她都感覺自己快飄了,差點不會走路了。
皇上召見了太子和二皇子,高公公人好,頂了她的班,命她去休息休息。
一回宮,秋菊姐以及小陳子便等著她。
小陳子見宋安錦平安無事,急忙菩薩保佑道:“幸好,幸好,那地方滿是瘟疫,聽說太子遇刺,我還怕你回不來了。”
秋菊瞪了他一眼:“瞧你個不會說話的,小七這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安錦笑道:“那是,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秋菊搖頭:“一路上累了吧。我給你備了熱水,趁咱們殿下沒回來,趕緊洗洗去吧。”
“還是秋菊姐姐對我最好。”
回了自己房裡,秋菊果然給她備好了熱水,脫了衣服,宋安錦滿意的發出一聲贊嘆。
自從去了曰谷,她就沒洗過一個如意的澡,就怕自己暴露了身份,渾身就快發臭了。
傅縉見過皇帝之後,卻沒回自己的寢宮,轉了腳步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內,只剩何太醫一人當值,其餘都去給各宮娘娘請了平安脈。
見太子前來,何太醫先是行禮,後問道:“殿下可是身體不適?”
傅縉搖頭,從懷中掏出了藥方問:“這方子可有何用?”
何太醫拿起那方子一看,倒是普通的方子,開口道:“這方子是治癒女子月事時腹痛所用,殿下為何有這方子?”
傅縉皺眉:“你的意思是,這方子除了此用法便沒了?”
何太醫點頭:“沒錯,此方子只有此功效,並無其他。”
傅縉臉色複雜的走出了太醫院,雖說一張方子說明不了什麼,可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他神色肅然的吩咐隋影:“去查查當年宋七入宮驗他身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