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澡泡的甚是舒服,加上了這段時間的連日操勞,窩在在暖暖洋洋的桶裡竟是一覺睡了半個時辰。
水溫差不多都已涼了,宋安錦按了按太陽xue準備起身。
有人推門而入,宋安錦嚇了一跳,喊了一聲:“誰啊!”
“我。”傅縉開口:“你在做什麼?”
宋安錦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等……等一下,我剛沐浴好。”
急急忙忙的套上了衣服,她的頭發甚至濕漉漉來不及幹,胡亂綁了起來,便走了出去。
“殿……殿下,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回來這麼早啊,難道父子倆隔這麼久不見就不敘舊的嗎?
宋安錦打理的匆忙,胡亂綁起的發尾甚至還滴著水,傅縉皺眉:“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宋安錦低頭,腹誹道:那也是你突然就來了,我還能慢吞吞的麼?
面上道:“殿下可是太子,奴才豈敢讓殿下多等一分。”
傅縉瞧著她那被頭發打濕的肩膀,忽想起曰谷大夫所言,不可受涼。
皺了皺眉:“那塊幹帕子過來。”
宋安錦疑惑:這又是要幹嘛?
從一片的架子上,宋安錦拿了塊幹帕子遞了過去,哪知傅縉接過,手腕一轉,帕子落在了她的頭上。
他抽掉了方才宋安錦綁上的繩子,不偏不倚的細細擦拭宋安錦的濕發。
果真是養尊處優的太子爺,手下沒個輕重,好幾次將宋安錦按的疼了,甚至還扯了幾根頭發下來。
宋安錦震驚過後,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衣服穿的匆忙,還叫只穿了肚兜,忘了裹胸了。
這可不得了。
宋安錦急忙按住傅縉的手,幹笑道:“殿下大駕豈敢勞煩,我自己來,自己來。”
宋安錦的手很小,哪怕長了個子,那手依舊瘦瘦小小的,完全能將其包裹。
試問,男子當真能生出這樣的小手來嗎?
“宋七。”
傅縉忽然開口喊了她一聲。
宋安錦尚還在奮力的擦幹頭發,企圖將這人趕緊送走。
突然聽見他喊自己,愣了愣問:“嗯?殿下怎麼了?”
她扭頭,墨發隨著她的指尖脫離垂至腰間,美人如斯,叫人晃神。
“你的頭發怎麼這麼長?”傅縉開口。
尋常男子的頭發鮮少這樣長,一般只有女子才養成這樣的長發。
宋安錦暗道一句糟糕。
幹笑道:“我這人愛長頭發,小時長長被人認做女子,好笑吧。”
“這樣嗎?”傅縉日有所思:“我忽然發現,你長得倒也像女子。”
宋安錦長得很漂亮,尋常有帽子遮掩,加之她低頭的次數較多,這張臉倒也不長細看。
如今她垂了發,那五官顯得越發精緻,絕非一個男子能長出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