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映入眼簾的傅縉出現,她才醒過神來,撐起身道:“殿下,你回來了?”
她喊太久,加上染了風寒,聲音啞的嚇人,就連宋安錦自己也不敢相信,捂住自己的喉嚨:“我的聲音。”
傅縉手裡端了一碗藥道:“放心,風寒好了你嗓子也會好的。”
宋安錦將藥喝了還有些不敢相信:“殿下,你是真的沒事了嗎?”
那些人都是太子要被廢黜,怕是躲不過去了,她還以為。
“那場戲如此漏洞百出,皇上又不是個瞎子,怎會看不出來。”
傅縉搖頭失笑,摸了摸她額頭,燒倒是退了。
“那皇上為什麼還要關你?”
“他們能禍水東引,我就不能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傅縉道:“倒是你,膽子不小,跑去那跪了兩日,還說什麼有證據。若不是我去的及時,你怕是都得死在門口了。”
連著累了兩天,喝了藥後宋安錦眼皮子漸沉,只在嘴邊囔囔了一句:“沒事就好。”
傅縉聽著,愣後一笑。
替她蓋好了被褥,傅縉轉身出了門,何太醫一直未走,欲言又止十分的為難。
傅縉問:“何太醫,可有何事?”
“殿下。”何太醫仔細想了想,艱難道:“高公公似乎有些不對。”
“怎麼了?”傅縉皺眉:“他的身體出來什麼狀況?”
“倒也不是狀況,只是脈象十分的奇怪。倒不像男子脈象,而像……女子。”何太醫開口。
“什麼?”傅縉愣了愣:“你確定沒錯?”
何太醫點頭:“確實沒錯,我方才給高公公把了脈象,全然是不同的,宋公公的脈象的確是女子。”
可他有一事不明,宋七入宮五年,少說也算個老人了,怎麼可能會是女子,而且還在宮中帶了這樣久,瞞過了所有人。
“這件事別人任何人知道。”傅縉道。
何太醫低下了頭:“臣一定守口如瓶。”
何太醫退下後,傅縉重新走進了房內,宋安錦睡得安詳,乖乖巧巧的模樣著實比平日討喜的多。
因為染了風寒,她的臉色不大好,唇色泛了白。
傅縉上前,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頓了三秒,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算了,是男是女又如何。
再次醒來之後,宋安錦可算清醒了不少,撐著起身卻發現傅縉還在,咳嗽了一聲:“殿下,你怎麼在這?”
傅縉白痴般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裡的書道:“你再仔細看看。”
宋安錦四處看了看,總算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我……我怎麼在這!”她掙紮著起身,本來蒼白的臉色應著這樣倒是有了幾分紅潤。
“給我坐好了!”傅縉冷聲。
喝的宋安錦一愣,便聽他道:“等會兒暈了,你打算誰抱你?”
“可……”宋安錦面露糾結。
太子的寢宮讓一奴才睡了,這訊息傳出去得多少風言風語。
“你都睡一天一夜了,也不差這麼點時間。”傅縉漫不經心的說。
宋安錦瞪大眼睛:“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那殿下你睡哪?難道……”
宋安錦看了看那床又看了看自己,倒是睡得下去。
“想什麼呢!本太子自然不會與你同睡一張床了!”傅縉有些咳嗽,不知是急得還是氣的。
宋安錦想想也是,堂堂太子斷不可能就這一張床,怎麼會如此寒酸跟一奴才擠。
而傅縉則想,他一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趁人家姑娘昏迷就佔了便宜,不然他這太子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