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驚慌。只是本皇子初次來這,不大識路。”傅盛淡淡笑道。
其實傅盛長的十分俊美,尤其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微彎,還像個涉足未深的孩子。
可這就是宋安錦怕他的理由,在他國呆了十年,沒有手段怎麼可能活的如此健康。
宋安錦在宮中呆了這麼多年她是知道的,宮裡生存,必要的是手段。
哪怕是身為太子的傅縉,從小到大不知經歷多少的毒殺。
可他怎麼可能活的那般天真。
宋安錦低頭恭敬道:“皇子可是要回宮?”
“今日來皇姐這並未帶人,想不到竟是迷了路。”傅盛好笑,垂眸看著宋安錦問:“你可是怕我?”
“皇子何等尊貴,奴才豈敢不尊。”宋安錦搖頭道。
傅盛嗤笑一聲,像是諷刺:“尊貴?本皇子當年活的連條狗都不如。”
宋安錦低下頭,心裡一震,不敢說話。
“為何不言?”傅盛道。
宋安錦驚慌跪下:“奴才該死。”
傅盛冷冷的盯著她,忽然勾唇一笑:“豈是那般容易死的。這世上,死才是最難的事情。”
宋安錦手心冒出了冷汗,渾身有些抖,總覺得這三皇子好像有病。
“罷了,起來吧。”傅盛抬了抬手,朝著前邊走去。
宋安錦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走了沒多久,便到了門口。
宋安錦皺眉,不是說不識路嗎?
她還疑惑間,傅盛手裡拿著一塊帕子,詢問:“這帕子可是公公的?”
宋安錦一愣,摸了摸袖口,帕子果真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
“是。”宋安錦接過帕子:“謝三皇子。”
傅盛笑了笑,餘光瞥向暗處,那裡一道身影消失而去。
皇後殿內。
香兒跪在地上,稟報道:“娘娘,奴婢查出這帕子乃是隻有太子宮中所有,而且今日奴婢似乎瞧見了,宋七身上有這帕子。”
“什麼?”皇後皺眉:“你可瞧清楚了?”
“是。奴婢看的一清二楚。”香兒點頭。
皇後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茶蓋貼著茶葉緩緩撥動著,她笑道:“還真是令人意外啊。蔣公公,你說是嗎?”
蔣彥臉色大變,強制鎮定著點了點頭:“是。”
皇後放下茶杯,看向蔣彥冷聲道:“那你就去將那宋七給我帶過來。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蔣彥低下頭,領命。
皇後又道:“蔣彥,這可是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再讓本宮失望,那本宮只能忍痛割愛了。”
蔣彥兩手一僵:“是。”
蔣彥走後,香兒上前替皇後換了一杯茶水道:“娘娘,萬一蔣公公一早便知,通風報信怎麼辦?”
“一個奴才,能翻了多大的天去。”皇後端茶珉了一口。
宮裡許久不見這樣熱鬧,倒是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