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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他輕嘆,心道這人目如星月,面含春風,行色蘊藉風流,怕不是挑逗自己玩呢,那又何必當真?

原也只是感到這東西不便宜,扔了可惜才撿起來的……

於是便起身,將糖葫蘆遞過去,“若想要,便送您。”

“那我可好意思嗎?”封薔嘴上說著,實際上卻不客氣,順勢接了方才眼紅半晌的糖葫蘆,又忍不住揩油,去觸碰他手上的冰涼。

她又道:“我兩手空空,無以為報,不如我作陪你……做你一日的保鏢,我倆就算互相抵消了。”

“……”

“好不好嘛?”

封薔說話間,溫縈早就回身走了幾步,大有撇下她徑自離去的勢頭。

“不必。”

“為何不必?”

封薔這等角色,豈是輕易能甩脫的主兒?當然要緊跟不捨,追問不休,越是不予理會,她就越使出渾身解數,絆腿腳擋眼睛不在話下,只差抱著溫縈大腿哭求不要他走了。

他是不會膩煩她的,由著她怎麼鬧都不會的。

終於,溫縈被她擾亂到一步也邁不得了,他索性立著不動,就此與她雙目相對。

他這眼神,像水一樣。

深井裡剛用轆轤搖上來的冰水,盯的封薔脊背發毛。

“你是年輕女子,何必這樣?”

“啊?”被他忽然的開口驚了一跳,封薔隨即正色道,“沒成想你還能看出我是女子,這眼力值得贊揚,不過那又怎麼?覺得年輕女子不夠格給你當保鏢?”

說著,她急於證明自己,便一把摘了夜叉下來,帶著刀鞘舞弄得霍霍生風,最後直接往肩上扛著,又道:“你瞧我這刀可是殺鬼弒神,從來沒有怕過誰的。”

如果方才溫縈只覺得這人是犯了風流病,戲弄自己一個妓倌來取樂的話,現在他不禁懷疑……此人樣子生的雖然好看,頭臉俊秀雅緻不說,身量體格也挺拔風騷,可惜頭腦是有問題的。

是害了什麼病,喜歡賴著別人麼?真可憐生了這樣好的相貌,去賴著誰不好,平白無故賴上了自己這樣的人。

這思慮半晌之後,再度看向看她含笑嘻嘻的眉眼唇角,溫縈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是傻的,要不要想辦法甩掉呢?

“嗯?”她眨眨眼,好一副純潔無害的樣子。

……罷了,日行一善,這輩子就這樣了,為自己下輩子積德。

惻隱之心作祟的溫縈終於還是不忍,既然相識一場,她又非常粘著自己,白白長得好看,卻是一個傻子,要是粘上了奸佞之人,還不兇多吉少?

“你叫什麼名字,年方幾何,可有家人,住在何處?罷了,你只要說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