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事?”李文柏奇道。
楊彥微笑說道:“李兄賣了一個關子。那我也要稍稍賣個關子。今日我告訴的就是你現在煩惱的事情。”
“我煩惱的事情?”李文柏疑惑道,隨即心中一凝,難道是自己服兵役的事情。
看著李文柏的模樣,楊彥便知曉他已猜到撫掌笑道:“就是那兵役之事。這件事情,我父親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劉赦假公濟私,貪贓枉法,父親要為李兄主持公道!”
“此話當真?”李文柏原本是坐著,此時哪兒還忍得住?!立即站起身來。
“那還有假,你現在就隨我去府衙,到時候,我父親將那劉赦喚來,讓他親自向你道歉!”楊彥笑道。
李文柏聽到這裡,心中大喜。
他接近楊彥和縣尊,就是為瞭解決這件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可以這麼快就被解決了。當下起身謝道:“多謝縣尊和楊兄!縣尊和楊兄的好意,在下必然銘記肺腑之中!”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了,那麼李文柏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一百兩白銀免除兵役之事乃是自己最大的心病。如今這塊壓在心中的塊壘被移走,讓李文柏說不出的暢快。
“李兄客氣了!”楊彥立刻抬手將李文柏扶起。
此時在縣衙後院內,司兵書佐劉赦手中捧著兵役書冊,坐在大廳,心中忐忑難安。
他不知道縣尊為何忽然召見自己,特地點名了讓他帶上兵役冊子,如今卻又召而不見。
他已經坐在這裡半個時辰了,沒有人理會,就這樣坐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赦心中越發忐忑,額頭已經慢慢出現了冷汗。他已經翻過了一遍又一遍,究竟是得罪了哪位,鬧到了縣令這裡。
就在司兵書佐劉赦心中忐忑的時候,一個僕人端來了一杯茶。“大人請用茶!”
劉赦看著桌子上的茶水,心中更加心煩意亂,此時他哪裡有心思喝茶,心中不斷揣摩縣尊的用意。
劉赦如坐針氈的時候,楊縣令從後堂緩緩的走了出來,劉赦立刻起身拜道:“屬下見過縣尊大人!不知道大人召見下官有何事吩咐?”
劉赦之前的焦躁一掃而空,絲毫看不出來。
楊縣令坐在主位上,輕輕端起了茶盞,啜了一口後,斜眼看著劉赦:“本縣聽說,最近劉大人甚是威風啊!”
楊縣令一開口,劉赦一顫,差點把手中的兵役冊掉在地上。官場最講上下尊卑,自己位卑,縣公位尊,如今被縣尊如此稱呼,那絕對不是誇贊,這是實實在在的譏諷。
劉赦心中思忖之後,越發斷定是兵役冊子裡頭的人尋到了劉大人這裡,天氣炎熱,劉赦緊張之下,額頭上隱隱沁出了汗水,“縣尊抬舉屬下了,下官如何敢在縣尊面前稱大人。屬下若做錯了事情,請縣尊大人指點,屬下一定改正。”臉色上掛著惶恐,腦中不斷思索究竟是誰。
楊縣令將茶杯放了下來,看著劉赦冷冷道:“聽說我一個子侄得罪了劉大人。劉大人權威甚大,我只能來做一個和事老,不知道劉大人是否願意?”
“大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願意向大人的子侄賠罪道歉!”劉赦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楊縣令輕輕拍了拍手。楊彥帶著李文柏從後面的屏風內走出來。
李文柏對著縣太爺道:“見過縣公。”站在楊縣令旁邊,看著大廳上跪著的劉赦,眼神帶著些許譏誚,還真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劉赦在自己面前多麼不可一世,如今卻倉皇可憐。
看著走出來的李文柏,劉赦臉色陡然一變,立刻知曉是什麼原因了。
李文柏只是個茶園主人家的庶子,怎麼和縣太爺扯上關繫了?不過見到李文柏和楊彥熟絡的樣子,目光之間更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