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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京傾國色

另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細心地為他斟了一杯茶,“不要著急,再等等就到時辰了,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假寐的少年睜開眼撇撇嘴,“我才沒有心急,是誰和我又沒有關係,是你非得帶我來的,光在這裡等無聊死了。”

“好好,我的錯,你就給我個面子,再耐心等等。”

此二人正是原倚風和女扮男裝的玉子衿,時光流轉又過兩年,昔日姿容非凡的少男少女已經愈發長成了俊美非常的翩翩公子和明豔無雙的人間絕色。

“好,等。”玉子衿慵懶的一展摺扇,頗有幾分倜儻瀟灑,樓下賓客正因等待無聊侃侃而談著歷年上京國色,最近的兩位臨川王原璧桓與玉皓潔當是最為為人稱道。

去年,玉策遷移至五州軍事重鎮——顯陽,並設大丞相府,集攏大權,顯陽顯然已成另一帝都,比之上京,只差了表面的繁華。而在上京的一應事物,玉策放手交予了世子玉天及心腹,自己專心軍事,力圖天下。

玉策帶妻妾遷往顯陽之時,玉子衿並未與父母一同前往,明清徽本不願將她留在上京,可恰巧腹中又懷有一子,無暇照料女兒,宮中長女也好有妹妹作陪,只得答應了。

在上京少了父母的約束,又有嫂嫂聘婷郡主的照顧,玉子衿日子過得也算是順暢,因聘婷郡主與原倚風姐弟感情較好多有往來,玉子衿與原倚風也逐漸熟絡,成為好友,時常喬裝結伴而行。

正失神間,樓下傳來一陣喧譁,玉子衿與原意風同時向外望去,香已經燃盡,時辰到了。

“你說,這一次的‘上京國色’會是誰呢?”玉子衿好奇的用扇柄敲著手掌。

原意風別有深意的朗潤一笑,雅若謫仙,“馬上不就知道了。”

玉子衿擰擰眉,“你笑得好奇怪,該不是你知道......”再轉眼,紅綢下的畫軸已經現世,睨到那一眼,玉子衿的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入眼的便是這一望無際的寒江雪。

江邊清風傳動,不見雲煙來表,卻是銀裝素裹的蒼翠松針有雪振落,有意有境。

長髮及腰墨色如渲,清輝明眸閃若啟明,荔肉嬌顏不施粉黛,薄厚如削的唇粉嫩如蕊,少女就那般微抬臻首笑望著那一樹雪壓翠枝,青蔥玉指輕拈一瓣皓雪,雪白並指尖瑩潤。北風呼嘯的寒素,天地雪飄的凜冽,她一襲青衣傲立雪原,恍見陌上青青楊柳色,搶早梅而爭春。

縱有萬里雪深,寒江冰封,不敵她這一處青色俏立,冬滅春發,萬物甦醒。

樓下一陣死寂過後,驚歎唏噓聲此起彼伏,不少關心女子身份的人紛紛湊近畫軸去看上面的題字。

長和九年元月,溫惜墨作,贈玉王二女——玉氏子衿。

樓下又是一陣沸騰,竟是靈機郡主!

連貫兩屆“上京國色”俱出一家,這是史無前例的,同為玉王嫡女更是惹人驚歎,這真人他們是沒有見過的,可畫面上的絕色傾城絕不是假的,在座不少人都見過龍章鳳姿的玉策,能養出兩個“上京國色”的女兒,其實也不為過。

半個時辰後,玉子衿託著下巴聽著樓下的競拍聲,因離得遠沒有看清題字,但自己她怎麼會不認識呢?沒想到去年正月出門踏雪偶遇的白鬍子老爺爺,竟會是溫惜墨。

再看一眼悠閒品茶的原意風,在畫軸開啟後,他的表情只有驚豔而無驚訝,似乎還帶著一副“果然如此”的意味,溫惜墨的“上京國色”未在傾國樓展出前是不會給第二個人看的,他怎麼會知道?

“你盯著我看什麼?”原意風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打量的眸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畫上的人是我?”

“不是。”

“可為什麼我看你的表情你就是知道?”

那是因為除了你,我並不覺得有人堪為“國色”——這話原倚風並沒有說出口,只回了玉子衿一個沉默的笑。

見他不語,玉子衿也只得做罷,靜靜地聽著樓下競價,三年前姐姐的那一幅價值四千三百金,僅次於靈太后,是被一個不知名的人買走的,但她知道,那肯定是美人哥哥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的價值幾何呢?

半個時辰過去了,樓下競拍還在繼續,已經叫價到了四千四百金,玉子衿死死攥著手裡的摺扇,紅顏多禍水,若這價錢超過靈太后當年的五千金,對她來說,是禍非福。

原倚風仍是悠閒地品著茶,玉子衿的擔憂他也有,但畢竟玉王不會將兩個女兒同時送入宮,這場競價的結果也只會讓玉子衿的名聲更大而已,相較前者,他是不介意的。

樓下的競價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就在即將超越五千金之際,“明珠十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