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打。”
“……”卿雲歌一時語塞,“弒千絕,你莫不是想羞辱我?”
實力差距這種事,非朝夕間可超越。
即便她鬥火雙修,與弒千絕之間,還是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有些人無論是天賦還是努力,都是外人難比的。
外人以為她乃天生鬼才,其實她不過是得了前世的好處,否則單修這個時代的功法,她估計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但弒千絕不同,他精修鬥氣,從不修其他,一身功法是實打實的在實戰中練出來的,一招一式都不是虛的。
以前只是受了落黃泉之毒的困擾,而有損實力,待他餘毒盡清,痊癒之時,恐怕實力會比以往高出幾個階段,那時鬼鏡怕都只能與他打個平手,她這個只能憑藉著爆發之力,傷鬼鏡一條手臂的人,著實不好在高手面前丟人現眼。
“讓你三成。”弒千絕直言退讓。
卿雲歌眉眼一跳,太實誠了反而讓她生不起氣來,只好悻悻說道:“我還是欺負一下你屬下吧。”
人生啊,太艱難了。
弒千絕低低地笑,胸腔發出震動。
卿雲歌靠在他身前,聽著他胸口心髒跳動的聲音,彎了彎嘴角,低喃道:“你這樣會讓我沉迷美色,無法自拔的。”
無意識的誘惑,才最致命。
她愛死弒千絕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掛著笑的樣子了。
那些大臣真好意思說她是紅顏禍水,擺明他們的王上才是為禍她的人。
“這樣最好,省得你看其他男子。”弒千絕夾緊馬腹,騰出手將懷裡的人裹緊,連眼睛都不讓露出來,當真是密不透風。
卿雲歌含笑,挑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小憩。
她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弒千絕一襲銀發在風中飛揚,時而糾纏著銀灰色的鬥篷,那副冷然的模樣,是他一貫的神色。而到了她面前,那雙藏著風雪的冷冽瞳眸,有著風花雪月,逐漸有了尋常男子的神色。
卿雲歌本想小憩一會,待到王宮時醒來,結果她愣是在馬背上舒服的沉睡了過去。
只模糊得記得有人將她抱起,那時她不過在他懷中換了個姿勢,眼睛未睜,隨後意識便再次飛遠,在溫暖中陷入沉沉睡去。
翌日,待卿雲歌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白鹿青崖的宮殿中了,身上的騎裝已然換成了舒適的衣裙,在外紮起的發絲已然被人挽成了鬆垮的發髻。
床榻上還殘留著他身上龍涎香的氣息,卿雲歌摸摸身側的位置,已然冷卻,那人已然早起開始忙碌了。
卿雲歌起身,開啟寢殿的門,對站在屋外等候的奴婢說道:“替我更衣。”
“是。”奴婢福身,跟隨進殿。
旭日初昇,戰事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