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尊軀從我身上移開。
有點重。
鑒於外面有人,有損她霸氣威風的形象,她沒敢把後面的話說全了。
“再有下次,就不止這樣了。”弒千絕起身,隨後朝卿雲歌伸出手。
“弒千絕,你太汙了。”
上次還說許了承諾就會做到,您老心思咋跟風雲一樣,變化莫測。
如此想著,卿雲歌還是把手搭在了伸過來的手上,尋思著還好她到蒼羽就不與他同行了,否則吃虧又吃癟,劃不來。
待卿雲歌把外衫收拾妥當後,弒千絕又把赤羽叫了進來。
卿雲歌深刻的感受到,車簾掀起時,外面趕車的白灼以一種調侃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和弒千絕方才在車內做了蓋上被子後才好做的事情一樣,這讓她自尊心有點受傷。
“一起聽。”
老大發命令,卿雲歌只好乖乖坐下,赤羽只好悲劇的念摺子。
一份,兩份,三份……
緊接著,卿雲歌又是一副懶洋洋的無趣樣。
卿雲歌素來是個清閑的主,對不熱衷的事三分鐘熱度,一開始還很是好奇,摺子上的內容她當做戲本聽,聽著聽著便沒了興趣。
我是個能動手就不動腦的人!
卿雲歌在心裡暗自給自己下了定義,於是擺擺手讓赤羽不要再念了。
“你們自己看吧,我困了。”說著,卿雲歌便直接趴在長案上,睏意襲來,枕著手臂,整個人都安靜下來了。
見此,弒千絕抬手阻了赤羽的話音,車廂內安靜下來,只餘風聲,以及簾子偶爾被吹起的細微聲響。
“拿絲錦給她蓋上。”弒千絕拿過一本摺子,同時對赤羽吩咐道。
赤羽默默地點了頭,將柔軟的絲錦拿出來,輕手輕腳地蓋在趴著的人身上。
不出片刻,趴在長案上的人呼吸均勻,沒了動靜,已然入睡。
弒千絕安靜地批著摺子,盡量不要弄出聲響來吵到睡著的人。
她的事瞞不過他,決定回蒼羽後,她便與寂無邪以及離落愁,加上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滄海無痕,湊一起喝酒,四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了三天兩夜,愣是隻倒了兩個,倒是把滄州好酒給喝光了。
他早知她酒量好,卻不知比能喝的男子還好,初聽聞著實令他驚了一把。
黑墨沉香,呼吸淺淺,兩人一室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