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宮絛在薛蘅的身邊建議,席家只需要用一點欸麻種子就能和薛家搭上關係,席家何樂而不為呢!
派去席家的人,席家定然會好生招待,或許還會派人親自護送欸麻種子來定康縣呢!
薛蘅聽聞了此話也覺著有些道理,便只派了劉飛機一人獨自前往西青處理此事。
劉飛機一人面對整個席家,自然是身單力薄,發生了危險的事情也沒有機會傳遞訊息出去。
若不是席瑞與席家不睦,她到如今也無法知曉此事。
劉飛機的死亡與她終究也有些關係。
薛蘅回過頭,瞪了站在後面的宮絛一眼,不過主要還是怪她身為漢壽鄉之主,不僅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還被手下的人動搖自己的想法,造成了意外的發生。
當初除了給席家家主寫去討要欸麻種子的信之外,為了避免被席家主拒絕無功而返,她還準備另派人去到西青從別的途徑獲取欸麻種子。
若是當初派出兩隊人馬,或許劉飛機在西青便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席家主拒絕了欸麻種子的請求,他們也能在西青花銀子購買一部分,夾雜在貨物裡帶回漢壽鄉,不至於如今陷入兩難的境地。
薛蘅的長時間沉默,另偏殿中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侍衛們只是默默吃著面前的燒雞,喝著酒未說一句,不敢叨擾到了薛蘅的沉思。
薛蘅思索了一會,抬眼看著侍衛們面前的菜餚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出聲問道:“在西青除了席家還有哪些世家?”
周侍衛回憶了片刻:“除了席家之外還有歐家和車家,車家和長安的韋家祖上同出一脈,不過車家的先輩遷移到了西青,入贅了西青的世家,因此這一脈就改姓車了。
這三家的當家人關係明面上還是不錯,屬下們還曾經看見這三家當家人與西青王世子一同體察民情,不過他們在私下也是有競爭,席家主就曾公開放話,席家的鬥獸場會超過車家的賽馬場,成為西青百姓最愛下注的比賽專案。”
薛蘅是沒想到西青的娛樂生活這般豐富,鬥獸和賽馬也能成為一門生意,吸引百姓們掏出銀子。
在長安就連打馬球這樣的大型運動,也沒有百姓願意下注哪一隊會贏,說的直白一點便是百姓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會去觀看比賽已經是很不錯了。
“你說見過席家主,歐家主,車家主,西青王世子,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模樣嗎?形容一下。”
周侍衛已經喝完了一壺酒,有些上頭了,臉色通紅,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席家主的相貌屬下是印象深刻,別的家主我倒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別的侍衛也符合了兩聲,他們對於席家主也有點印象。
“哦?”薛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多人對席家主留下了印象,他定然是有什麼很明顯的特點。”
周侍衛整理了片刻語言:“席家主身長八尺,體型高瘦,屬下聽人說席家主勞累過度,頭頂的上的髮絲稀少,因此將所有的頭髮都剃了。
因此席家主出行總是會帶著一頂帽子,他的面板極白與女子的面板有一拼,手腕上帶著一塊寬寬的玉鐲子,臉上總是帶著笑意。”
“身長八尺?”薛蘅的心底驚歎,大昭的八尺若是換成米,應當是一米九五左右了,這個身高的確是讓人印象深刻。
若是在路上見著了這樣的人,任誰也會多看一眼,況且席家主潔白的面板與戴帽子的習慣也比較的特別。
“沒錯”精周侍衛再次點頭確認:“西青百姓的身高雖然普遍要高上一點,但身長八尺的也是極少數,所以席家主只要是上街便會被百姓認出來,百姓對席家主也是極為擁護。”
周侍衛想了想又補充道,“就像是席瑞公子在定康縣村民心裡的地位那般,走在街上便會有村民熱情的問候。”
“這般相似,還都高白瘦,該不會席瑞是席家主生的孩子吧!”薛蘅的心裡忽然有了這一種猜測。
薛蘅本是隨意一說,周侍衛聽聞卻煞有其事的回答:“其實是有這個可能,席家主已經四十左右了,還沒有成婚也沒有孩子,或許是心儀自家大嫂,所以才沒有成婚。”
周侍衛喝的有點上頭了,什麼話都在往外面蹦。
“還有這事”薛蘅笑了笑,若此事是真的,也能算的上是驚天秘聞了。
“你們慢用。”薛蘅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偏殿。
十二個侍衛站起來行了一個禮,然後便繼續喝酒吃菜,薛蘅不再偏殿裡了,他們也自在了不少,喝酒划拳樂意不覺。
薛蘅便自個帶著丫鬟,去去到了高塔的最頂層。
席瑞和他的手下被關押在高塔裡可謂是插翅難飛,倘若從窗子跳下去,不死也斷條腿,還沒有跑上兩步便會被守在院子裡的侍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