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我信了你的邪

地毯上還真有點兒血跡,虧他那麼目光如炬還淡定,我倒嚇了一跳,又見那個聽到“你哥”倆字的楊放跟觸了電一樣,動上一動,然後立刻又不動了。

他道:“我好著呢,我沒有哥,你立刻叫人給我把外邊他以前錄的指紋全刪了。”

得,就楊放這死樣子,還用多問?我都能想象到,那麼大一個楊柯,肯定是給他氣死了然後險些引發一些殺人未遂事件被陳文博拉走了唄!

話又說回來,這倆人簡直是啪地出現啪就沒了,關心我樂正寧死活的含量顯然過低,真的氣死個人。

指望冤種夫夫解救我就離譜,我忿忿不平但也毫不意外,正要說話,卻見尹翰宇再度一愣,然後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便轉身追了出去。

“等——”

話我沒說完,人我也沒攔住,中年喪偶孤寡老人在我眼前飛快消失,身手矯健得差點又看傻了我。

轉眼間,偌大的豪宅又只剩下我一個和楊放獨處。我轉頭看他,發現他在面無表情地碎碎念念叨叨,好像是在罵我們都是王八蛋,又好像跟念經差不多。

我很心塞,他楊放這輩子都那麼有錢了還雞叫什麼?沒有兄控的命還得了兄控的病,連我都不想搭理他。

但面對著這種精力旺盛的奇葩有錢人,我還是謹慎為上,於是迅速調整面部表情,假裝卑微,再仔細觀察周圍。

很好,在發現房間和迴廊佈置陳設還是雷同且周圍真的再沒別人後,我努力擺出低眉順目狗腿勢力的笑臉,小心翼翼地接近楊放。

“楊、咳,你沒事吧?”

一般的霸道總裁都愛逞強跟陌生人壯志豪言說“沒事”,但楊放就保持他的姿勢,緩緩地轉過視線,斜眼覷我:“我有,我有事。”

又道:“你別叫我楊總,你不配。”

我想翻白眼說你就使勁兒作吧你,但忍住了,只假笑:“好唄,那你沒受傷就行。”

也就隨便說說,結果楊放聽見就不樂意了。他用一種平鋪直敘生無可戀的沉重語調控訴我,道:“你可拉倒吧樂正寧,就是你先帶頭打我,你們一天天的就問那誰誰和誰誰誰,也沒人先問問我。”

大家不問他的原因是什麼,其實我很清楚,純粹就是因為他基本屁事沒有。

但這大實話我還是選擇放在心裡,我不說。

我就對他陪笑道:“主要是,現在咱們也還不熟——”

話還沒說完,我就發現楊放惆悵的眼神變質出了少許兇惡。

好吧,那後面的幾句我還是先不說了,免得他受傷更多。

小學雞不好哄啊這是,但我不多糾結,就還是繼續努力柔聲細語,將話題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拉扯,同時回憶剛才我的錯誤路徑:“那,楊、咳,楊放啊,要是我想從你家出去,出這個房間拐右再拐左對麼?”

我這麼好聲好氣的問話,試圖引起他的同情趕緊攆我出門,結果他似乎更不樂意了。

他跟我逼逼賴賴,繼續發言:“我長這麼大,我爸我媽都沒打過我。”

得,這句臺詞我熟,但沒想過會在今天直接遇上。

這小學雞真就給我差不多得了,我們倆是要雞同鴨講到什麼時候?我控制自己不作出一些高速後撤直到安全距離再辱罵他的舉動,對他致以真心的歉意:“對不起啊楊放,但那不也是你先撩者賤嗎?”

楊放虛偽平靜的臉孔上終於有了一絲真正的波瀾。他氣得臉都變色,怒道:“樂正寧,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都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

那也沒什麼稀罕的,只能說明你楊放朋友不多甚至沒有,所以今日你的報應就是我。

我勸他:“那以後你多聽點,多聽就習慣了。”

楊放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分明是好心好意。而且現在說都說了,他也聽了,我沒得可改口,還覺有點心累,只好道:“我說什麼你都聽見了啊,誰一輩子不聽幾句自個不喜歡的話啊?反正現在你要說我打你也行,那你報警吧就,我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