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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問你演什麼純情
人生本該如戲,今夜也本來應該挺激動人心的,畢竟我們一群人是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各個都面目好看,不論世間觀眾喜聞樂見的喜劇悲戀要如何上演,都不違和。
可惜是,這故事沒怎麼按照我預計的演,楊放甚至都沒有說出一些經典低階誤會臺詞比如“只要你肯離開楊柯我就給你2000萬”之類之類,我實在太失望了。
不對,我不止是失望,這半個夜晚暈倒又莫名其妙白做工,我應該是疲憊且難過。
只想擺爛撤退卻不能夠,還有個楊放盯緊我不說話,對此我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可說,只能將視線隨便一轉,又落到了白色地毯那點血痕上。
哎,也不知道楊珂和陳文博那對狗男男現在如何,我都有點擔心了起來。
我嘆息著對楊放道:“你就說吧,你報警準備說什麼?你這是不是給楊柯打出血了?要是傷在他臉上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個演員啊?他還是你哥。”
我也就這麼隨口唸叨,賭他楊放自負得死要面子不會呼喚警察叔叔而已,結果卻看他的表情立刻變了。
他黑著臉沉默不安,再度坐下身去,嘴硬著繼續狡辯,那語氣裡居然還帶著一絲絲委屈:“那你什麼意思?別人打我我活該?我就得挨著?”
我心想,哦豁。
這可叫我怎麼說?看看楊放這可憐見的,這麼大一個氣質型霸總不好好當了,委屈得像個受傷過度,不中用的美麗廢物。
但我又想,其實我以前已經見過這種動物。
我小時候住城中村,隔壁的隔壁鄰居家有位獨居的阿姨,她正巧就養著一隻體型巨大的大狗。
它的名字就叫大白,特別漂亮,很愛幹淨,還很可愛。
跟我路上遇到的別的狗不一樣,它很聰明,聽得懂好多主人給它的指令,什麼“坐下”“握手”“拿拖鞋”“進門要擦腳”“跟寧寧出去玩”之類,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偶爾的偶爾,聰明的大狗也會闖禍。比如有一次老阿姨傍晚出門打牌,給我一塊錢買糖,讓我幫她遛狗,結果那一天一直都很聽話的大白,和我在公園裡遇到了別的大狗。
激動過度的大白,不僅跟人家搶著玩玩具,還不小心咬到了我攔著它的手。
幸好傷口不深,我也沒往心裡去,在公園裡找個水龍頭沖完水等血停,準備就等遛狗回去找個創可貼貼上。
想是這麼想的,可惜,我回到家,就在家門口遇到了我老爸。
他恰好回家取茶錢打牌用,結果聽我一說被狗咬到,立刻便急了眼,一腳就踹在大白身上,驚得大白嗷嗚叫喚。
我趕緊把它抱住。但我爸卻說他恨極了我最沒出息惹出事不自知,罵罵咧咧地帶著我和大白上茶館棋牌室裡找它主人,要“立刻討個說法”。
沒出息的我被他拽著往前走,滿心眼裡惴惴著不安,好在那個阿姨人很好,一聽說這件事,立刻給我爸拿錢,讓他趕緊帶我去打個狂犬疫苗。
就這樣,壞事瞬間就變成了好事,我爸的怒顏也都變作眉開眼笑。他出了棋牌室的門還揉我的腦袋瓜子,順手給了我五塊錢零花錢。
然後他便與我分道揚鑣,與路上相遇的牌友們吆三喝四地結伴離開,繼續去尋樂。
而我呢?我像個弱智,就攥著那對我來說可謂大鈔的五元紙幣發呆,滿腦子都只想著大白。
打不打針都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懂,就惦記著大白看起來很可憐。雖然是它激動起來不當心才咬到了我,但看它跟鄰居面前挨罵時耷拉耳朵,假裝自閉啥也聽不著,嘴裡嚶嚶嗚嗚的,我覺得它可委屈了。
我那時候想,它只是狗勾啊,我其實也不願意它挨罵,我想要安慰它,跟它說我們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