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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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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他大約是渴了, 聲音沙啞,掩蓋了不悅的情緒,倒有種惑人的味道。

越棠被他一打岔, 本來還略感尷尬, 他這一開口,卻讓她進入了角色, 沖他盈盈一笑。

“醒啦?感覺怎麼樣?”

其實趙銘恩醒了有一會兒了, 從她將挨近床榻邊端詳他起,像是野獸的本能, 危險的氣息靠近,一下子就回了魂。醒來後,暈倒前的事一樁樁想起來, 不由暗道糟糕, 他搬的救兵尚沒來得及趕到,少不得要再與她鬥智鬥勇。

扇柄落在他臉上時, 他繃緊了忍耐, 因身上藥力仍在,若動起手來,他沒把握拿住她。不過後來, 她對著他自言自語, 有些話很出乎他的意料, 比如他的身份,她終於疑到了東宮上頭,雖沒猜中他就是太子本人,也足見她心裡明鏡似的, 畢竟事實太荒誕、太湊巧,任何理智的人都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更令他意外的, 是她領睿王的恩,且願意為了睿王摻和到太子那攤子事裡去。一向耽於逸樂的女郎,竟有這份心,他對她有了新的認識。原以為她只想要安穩、隨性地活著,人前討乖人後偷著樂,其實撇去那嬉笑怒罵的皮囊,也有顆純質的心,激濁揚清,有她的信仰。

不是不觸動,可才觸動未久,她的扇柄就往他衣領裡挑,那點觸動頃刻便化為泡影。再往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只能睜開眼,阻止這位睿王妃犯下錯誤。

趙銘恩略歪了下腦袋,垂眼看領口情形,衣襟敞著,好在還有一件中衣,倒不至於多難堪。抬手扣紐子的力氣他尚且是有的,慢吞吞將衣裳扣好,看向一邊的桌案。

“有些口渴,勞王妃為奴遞杯水。”

趙銘恩深知,越是這時候,越要顯得泰然自若,否則就是給她的邪性的趣味添柴火。她聽了不接茬,嘖了聲問:“趙銘恩,你還敢喝我遞的茶水?”

他平靜地看著她,“王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再下藥,恐怕多此一舉。”

“你倒清楚。”她憐他受了苦,沒再使壞,牽袖倒了茶水遞過去。他艱難地坐起身,垂眼將茶水喝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讓越棠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她好心勸他:“這是太醫局最好的軟筋散,兩顆藥丸足能撂倒一頭牛。你就不必費心思量怎麼脫身啦,用藥到現在快三個時辰了,藥性早已深入肌理,天亮之前,你都不會有力氣下地的。”

他留給她一張俊朗的側臉,哪怕精疲力竭到這個地步,人一清醒,氣質就是堅毅的。越棠輕輕戳了下他的臉頰,“乖乖聽話,過了這一夜,又能活蹦亂跳了,一點損傷都不留。”

趙銘恩想將茶杯擱回去,試了試,果真如她所說,雙腿撐不動軀幹的分量,下地邁兩步都費勁。情況比他想得還要糟,再按捺,也不免生了惱,抬頭見她笑吟吟的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惱她的所作所為,更覺荒唐可笑。

索性冷了臉,一甩手,茶杯應聲落地,骨碌碌滾出去老遠。他凝眸盯住她,“王妃今夜將我藥倒在房中,究竟想做什麼?”

只見她抿了抿頭發,舉手投足間遞過來一個眼神,明眸輕睞,簡直十足的妖妃做派。然後嫋嫋地在榻邊坐下,挨近他說:“趙銘恩,你表面上在我府裡做小伏低,背地裡連江山社稷都敢謀劃,這麼大的能耐,還看不出我想做什麼?”

“王妃敢做,卻不敢說麼?”他側身避她,行動不便,眼神卻不示弱,嘲諷又挑釁。

越棠把臉一揚,“誰不敢說......嗨呀,我明白告訴你趙銘恩,我挺待見你的,你在王府的時候,瞧見你我就來勁,雖然你這人脾氣差勁,好聽話不會講,心思又和海一樣深,但你有優點啊,生得漂亮,身條兒又好,稍稍打扮一下,一準是全京城最拔尖的少年郎。”

這張臉看久了,就忍不住想上手,描畫他的眉眼。越棠肆意地探究著,嫌他總亂動,索性一手攬上他的肩,“本王妃打算抬舉你呢,可你居然想跑,還一句實話都不肯說。既然這樣,今夜就賞你為本王妃侍寢吧——人可以跑,把身子留下,如此我才能信你不會對王府不利。”

她總能出人意料,話裡話外似乎在說喜歡他,還大言不慚,要他侍寢。

侍寢......趙銘恩冷笑起來,往日裡冠冕堂皇的稱呼都顧不上了,“你要我侍寢?那你給我下什麼藥?用了軟筋散,哪來的本事侍寢,簡直笑話!”他毫不留情,企圖讓她清醒些,“說起來頭頭是道,其實全是紙上談兵,恐怕連侍寢的章程都不知道吧?王妃,你消停會兒吧,行不行?”

“軟筋散吃了......會不行嗎?”越棠怔了怔,旋即搖頭,“醫官都說了沒妨礙,你別想誆我。”

趙銘恩聽了,腦子裡“嗡”的一聲,“你還向醫官打聽?哪位醫官?”實在是恨鐵不成鋼,惹得他大喘氣,“睿王薨逝不過半載,你身為睿王妃去打聽這種事,要讓人知道,你的臉往哪擱?睿王的臉往哪擱?別人會怎麼想你?你不是向來最會做戲嗎,外頭都說睿王妃可憐可敬,現在卻不要面子了?堂堂王妃......”

他嚷得急赤白臉,這下把越棠也惹惱了,實在不想聽他掰扯,情急之下便去推他,他沒力道抗衡,一下就被推倒在床榻上。

趙銘恩後腦勺磕得不輕,蹙眉吸了口氣,嘴裡的叨咕戛然而止,“你幹什麼......”

越棠哼笑,“別廢話了,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她聲勢浩大,不過說她紙上談兵,倒也不算太冤枉。在越棠的認知裡,最致命的招式便是脫衣裳,至於脫完了衣裳接下去要做什麼,就有些朦朧了,總該是要較量一場,可這較量該打從哪裡起頭呢......

她趨身靠近,趁他來得及反抗前,吻了吻他的臉頰。貼上去的那一瞬,其實沒能品咂出什麼特別的興味來,只是感慨,她瞧上的兒郎,果真是女媧刀功精良的傑作......柔軟的肌膚,細致的骨骼,撇去那些身外之物,他這幅皮囊,一點兒沒得挑。

發膚相觸,略蹭了蹭,便不確定要怎麼繼續了。越棠撐腰起身,想去扯開他的領紐,結果遭到了他強弩之末般的反抗,晃晃悠悠地,他勉強抬臂握住了她的手。

“噯,你看,是你主動牽本王妃的手。”越棠笑得歡實,有意扭曲作直,火上澆油,“別攥這麼緊呀趙銘恩,我不會跑的。”

軟筋散的藥性正起勁兒,她使足力氣,也能掙脫他的鉗制,可越棠不與他鬥狠,就這麼依在他手心裡,再次俯身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