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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第四卷 蟠龍劫(二二九) (8)

“不會。賀王只會放手得更快。”

慕北湮雖風流,卻是性情中人。越是感覺欠了阿原,越可能放開阿原,放手讓她尋覓她的幸福。

提起未來,景辭已微微地笑,“你沒見阿原都不急著跟我相聚嗎?”

蕭瀟懵了,“這還算是好事?”

“好事。”景辭輕笑,“她不僅當我是情人,還當我是親人。我們還有很漫長的時間在一起,所以不急。”

“嘖,前夜你們見面時,隔著那麼多人,天還那麼黑……你究竟怎麼看到的?”

景辭笑而不答。

半年時光,沖淡了往日的怨憎,卻將歲月沉澱下來的感情濾得越發明晰。來往信函,她幾度試探,他幾度交心。當彼此真摯相對,很多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已不成問題。

隔了再多人又如何?天色再昏暗又如何?

他的眼裡只有她,正如她的眼裡只有他。

蕭瀟說不出是感慨還是羨慕,忍不住嘆氣道:“可賀王對阿原用情深了,你答應靳小函的事怎麼辦?”

“靳小函?我只答應均王登基後,給她和賀王下道賜婚的聖旨。至於這婚約能不能成真,還得看靳小函的能耐……”

阿原先跟景辭有婚約,隨後又跟慕北湮有婚約,最終還是願與景辭相守,兩次的婚約何嘗作數?均王雖能賜婚,但慕北湮、靳小函都曾歷盡誰做難,此次又立下大功,以均王的寬仁,斷不會強迫他們成親。

於是……那景辭應下的婚約,其實只是一紙空文?

蕭瀟忽然有點同情靳小函。

二人說話間,卻見數輛香車迅捷行過,奔往賀王府的方向。看車轍滾過的痕跡,應該滿載重物。

蕭瀟留意車中人影,忽失聲道:“咦,是……是靳小函!她這是要把家當全給搬賀王府去嗎?”

景辭抱肩,清亮的眼睛很是愉悅地彎了彎,“挺有能耐。”

蕭瀟的感覺頓時變了。

他開始同情慕北湮。

當狐貍般的景辭獵走阿原時,同樣狐貍般的靳小函則盯上了慕北湮。

可憐的小賀王爺……能逃開這丫頭的魔掌嗎?

阿原請了高僧在府中做著法事,又讓堪輿大師在城外為母親尋了一處風水極好的陰宅。這日她親去察看時,景辭居然找過去了。

阿原定定看他,然後輕笑,“不是說累著了要靜養嗎?”

景辭道:“我岳母的陰宅關系我們子孫後代的福祉,再累再困也得來呀!”

阿原緋紅著臉瞪他,“誰是你岳母?”

景辭道:“我夫人的母親就是我岳母。”

阿原正要說話,景辭已拿手指壓住她唇,說道:“你別問誰是我夫人。我夫人向來只有一個,二十年不曾變過。你當然知道是誰。”

阿原啐道:“我出世都沒二十年,你哪來的二十年的夫人?”

景辭凝視著她,微笑道:“前世註定的姻緣,需從你在娘肚子裡算起!”

阿原“噗”地笑了,“蕭瀟來信時常提你,說你性情和以前一般無二,卻沒說過你從何處學來這許多甜言蜜語!”

景辭道:“你師兄天縱之才,舉世無雙,還用人教?”

阿原翻了個白眼,“我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景辭笑,半晌方道:“以前我要麼話太少,不太告訴你我在想什麼;要麼口出惡語,辛苦你總是猜不出我心思,才讓我一再地犯錯,才讓我們一再地錯過。阿原,我不想再錯過了。其實我不會說甜言密語,我所說的,只是我之所想。天底下再沒有比我夫人更要緊的人,更要緊的事。我不想再虧欠她,也不想再讓她有所缺撼。”

阿原笑道:“那麼,我們便別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