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海棠心心念念著看死掉的影子,想知道是誰暗中豢養了那麼厲害的影衛,連鬼手冷肆亦沒有發現其跟蹤。
“師父,翎爺,我先回奩匣閣換件衣服再回來。”
慄海棠起身行禮,告辭。在二人的注目下大搖大擺走向木架子,在冷水潑醒的少年耳邊低語幾句。
只見渾身血痕的少年驚恐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乾裂雙唇顫抖著,呼吸亦急促起來。
“把我的話送到,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君子…一言…”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若你依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不翻臉;若你半途反悔或貪生怕死,又或出賣我去討好那個人。嘿嘿嘿,我翻臉很快的喲。”
尖削如筍的玉指輕輕摳在少年左胸膛的斜傷口上,對旁邊的侍童小右說:“小右哥,放了他吧。”
“這……主人……翎爺……”
小右看向亭子裡的二人,左右為難。
慄海棠懶得廢話,直接動手解開麻繩,說:“你著我走吧。出了鎮子再去打聽,別給我添亂。”
“是,小人多謝奉先女救命之恩,小人來生定效犬馬之勞報答奉先女。”
“今生為敵,何談來生?”
慄海棠嘲諷少年太狡猾,領著他光明正大的走無心院大門離開。
後花園裡安靜得秋風拂葉亦聽出美妙之感,亭子裡品茶的二人心思全在小姑娘帶走小毛賊兒的疑惑中。
一個受傷的小毛賊兒能有什麼用處?她故意不讓小右聽到,可見諸葛弈也被隱瞞了。翎十八心悅瞬間晴好,看劍眉糾結成團的少年亦“賞心悅目”。
翎十八斜睇沉默的諸葛弈,調侃道:“女兒家大了總有些心思不讓別人探知,難猜透女兒心呀。阿弈,你的小姑娘心思太重,嬌養要有分寸啊。”
“翎爺是她的親哥哥,論任重而道遠該是翎爺和秦五爺更辛苦。”
諸葛弈才懶得理睬他的調侃,放下茶碗喚來一個貼身影衛,吩咐一聲“盯緊毛賊”便不再思慮此事,反而對翎十八忽來瓷裕鎮感興趣。
“翎爺怎會來瓷裕鎮?”
“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那群老王八蛋們欺負。”翎十八展開象牙扇,一副閒在地睨著諸葛弈,說:“我記得她是中秋夜出生的,再過六日便是她的生日。”
諸葛弈微怔一瞬,懊惱地拍下額頭,“哎呀,我怎把這等大事兒給忘了呢。她確實是中秋節的生日,難怪翎爺會趕來。我代海棠多謝翎爺。”
“哼!我認來的親妹妹,我不疼她誰疼呀?你一個外人哪裡知道我當哥哥的心。”翎十八像趕蒼蠅似的揮手趕諸葛弈,“快去門口瞧瞧,秦五也該到了。”
“秦五爺也要來?”
諸葛弈啞然,這二位打著親哥哥的旗號跑來瓷裕鎮必定不是專門來賀壽的。至於瓷裕鎮的那群老狐狸們,恐怕要遭殃了。
翎十八本想告訴諸葛弈,但知他定會反對,便與秦五爺商議後決定一直瞞到底,就算被他察覺也堅決否認。
天底下最疼小姑娘的諸葛弈怎會容許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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