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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為何要選那種地方?”我是不信鬼神之說,但一想到那地方死過好多人,心裡還會毛毛的不舒服。唉,一想到這兒我就鬱悶。以前,我雖談不上是個忠誠的唯物主意者,但也是個先進的無神論者,可眼下連穿越時空這麼神乎其神的事都趕上了,多少信了自然界裡存在著某種強大的隱形力量。
“哎,”沈媽媽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地方自然不是我們選的,是‘十六樓’中那股子勢力怕我們此次顯盡風頭,才故意找茬兒把地點定在陰宅裡的。偏官府裡也有不明事理之人,擺明瞭向著官妓為難我們,這也是方才提說劉媽媽她們堅持大辦的原因了。”
“哦。”原來還有這段情節。沒想到青樓妓女間的競技,竟演變成別有用心的“官民鬥”。這市井之間、江湖之上,果然都是朝廷的外圍延續呀!人說什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看這話還應該加上後半句——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朝廷。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政府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無孔不入,也正因此,才有效地制約維護國家的安定和平。
“這次‘百花盛宴’,不僅為了玉凝、為了天香樓,更為了窯行裡的所有私妓都是萬萬不能輸的。不能讓‘十六樓’繼續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我默不作聲,事情“進化”得如此棘手,非我所願。如今不是不能輸,而是輸不起。
沈媽媽起身去和其他老鴇商量我的提議。我相送出門,收拾好心情,上樓去找玉脂。
玉脂的水袖舞跳得相當不錯,看得出有多年功底——剛柔並濟、袖舞如流。我看得過癮,光顧著在一旁鼓掌。能在青樓混明白的,果然都不是等閑之輩啊。如此說來,瀟湘看重的豔情和洛塵豈不是更厲害?看來我們小玉凝任重而道遠哪。
玉脂見我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便上前打趣說我動了“凡心”。
我動“凡心”?縱然玉脂你再beautifu,我的性取向也沒probe呀!“嘻嘻,哈哈……”我越想越好笑,從輕笑幾下變成了放聲大笑。
玉脂被我笑蒙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看出她的不自在,收斂了笑容,正容說道:“在下失禮了,恕在下無能,玉脂姐姐舞技高超,在下確實無從指點。”
玉脂笑下,“張公子過獎了,聽張公子如是說,玉脂心中有了底。原也不指望超過玉凝妹妹,玉脂只要能在舞臺上贏得屬於自己的掌聲便知足了。”
我欣慰的笑了,真正擁有自知之明的人實在不多,又這般瞭然局勢,只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不覬覦其他不切實際的更是少之又少,玉脂倒比我想象中的成熟懂事。我由衷地贊賞道:“姑娘的修養與舞技一樣不落人後,甚是難得。”
玉脂忙客套了一下,又問起我玉凝的練習情況。我簡單說了練習進度,半字不提舞姿動作。玉脂略顯失望,但還是客氣地說:“玉凝妹妹蕙質蘭心,加上張公子的細心指導,必然會奪得花魁美譽的。”
哎,我和玉凝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也難怪玉脂會心心念念惦記著。截至目前,僅沈媽媽和瀟湘二人親見過玉凝的舞蹈。就連樂師們也是隔著厚厚的紗帳和屏風演奏樂曲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幾經以訛傳訛,添油加醋的杜撰後,更是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使得玉凝的人氣指數直線飆升。今兒上午還聽芷芙說,如今外圍賭場上押注玉凝的人最多。自古賭色不分家,這其中的造勢當然是沈媽媽在我的授意下暗中進行的。於是答道:“承姐姐吉言,但願如此。”
起身告辭,我不在青樓楚館過夜眾人皆知,玉脂並不阻攔,禮數周全的把我送出了天香樓。臨了我提醒玉脂要注意勞逸結合。玉脂向我福身道謝,說會銘記在心。
我虛扶了一下,抱拳施禮,轉身快步離去。這堪比競走的速度是很辛苦,可天色漸暗,無柳街熱鬧了起來。我實在害怕被哪位“迎賓小姐”當恩客強拉進去,才逃命般趕得神色匆忙。
回到蕭亞軒時,已到酉時了,玉凝和瀟湘正等著我一起吃飯。我笑著坐到桌旁,與兩人大致說了下情況,也不顧二人詫異的目光,自行解決“溫飽”問題。
玉凝知道我愛吃排骨,緊著給我一塊接一塊的夾。眼看碗裡還有4塊存貨,我應接不暇,伸出筷子擋住她夾來的下一塊排骨,“好玉凝,真是謝謝了,我可吃不動了。”
玉凝毫無介意收回了筷子,一旁的瀟湘卻忍俊不禁。我和玉凝四目相對,一齊望向瀟湘。瀟湘笑道:“我才發現,玉凝你們兩人倒有幾分夫妻相。外人不知的,怕是要誤會你們是新婚不久的甜蜜小倆口了!”
“啊?不會吧!”我差點把嘴裡沒嚼爛的排骨肉噴出來。這就像新婚夫妻了?朋友間互相夾菜的“惡習”不是自古有之嗎?擱現代,也是“非典”後才提倡衛生分餐制的,講究什麼讓菜不夾菜。
玉凝面色微紅,略微責難地說:“姐姐怎麼出去了兩日,回來變得更愛胡說了?”
瀟湘笑而不答,又看向我。我嚥下排骨肉,聳聳肩,“無所謂吧,瀟湘姑娘明知那是不可能的!”縱然沈媽媽守信未,可我在瀟湘面前從沒刻意隱藏過。以瀟湘的精細,不可能全然未察,只是沒明著開口問我罷了。
瀟湘見我挑明瞭說,眼中隱約顯出一絲無聊。看來她本想以此多打趣我和玉凝的幾番的,沒料到我這麼快就攤牌了。她揮手示意一旁伺候的芷芙退下,解釋道:“張小姐既作男裝打扮,瀟湘就一時起了遊戲之心,並無惡意。”
“瀟湘姑娘嚴重了,嫣兒從未有在姑娘面前掩飾身份的想法,男裝打扮只是為了行事方便。而且,目前卻有不便透露女兒身的尷尬。”哎,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自然而然地留在唐寅身邊,更好的接近他。
“既是如此,那瀟湘依舊稱你‘張公子’好了。”
“瀟湘姑娘不如直接叫我嫣兒來得自在,況且我的名字夠中性,不怕惹出麻煩。”
“中性?”瀟湘微蹙秀眉,“何為‘中性’?”
我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原以為只有李夢陽那小子喜歡避重就輕、咬文嚼字,不想瀟湘也有這愛好,難道聰明人都這樣?累不累呀!扯扯嘴角,道:“姑娘不必介意,一個詞語罷了。可簡單理解為介於男性與女性之間,亦或者盡而有之的意思。”
“哦,”瀟湘點點頭,“故此為之‘中’,恩,有幾分道理。嫣兒別再姑娘前、姑娘後的叫我了,我這30多歲的‘老女人’再稱為‘姑娘’豈不諷刺?嫣兒若是覺得直接叫我名字失禮,不介意的話,也隨著玉凝喚我聲姐姐吧!”
我痛快地應道:“好,瀟湘姐姐。”瀟湘確實比玉凝幹淨利落,說叫就叫,一點不扭捏含糊,讓我不得不喜歡。
玉凝一旁附和,“我就猜姐姐會喜歡嫣兒的,這才處了幾個時辰呀,就姐妹相稱了。”
“人前可不要亂說哦!”我不錯時機的提醒玉凝。
“放心好了,‘張、公、子’!”三個字被玉凝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