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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詫異的看著朱佑樘,沒想到這小子挺會說話、挺會做人的嘛!

玉凝感激地望向朱佑樘,“朱公子,謝謝您!玉凝知道,嫣兒不怨玉凝,玉凝更是不會怪她的。”

我靦腆的笑笑,“我,那個,先回去了。得空再來看你,你好好‘保重’啊。”

玉凝再笨也聽得出我“保重”的含義,會心一笑,“嫣兒放心,我會堅強面對每一天的!”

玉萍、玉伶兩個美女壓根沒聽我們說話,你推我我推你,執執拗拗的在一旁躓躕不前。我知這兩個女人非常喜歡“大款”,猜她們是奔著朱佑樘來的,便瞟了眼朱佑樘,想看他如何表現。玉伶一使勁,把玉萍推到我們面前。玉萍對我笑下,便越過我朝朱佑樘拋了個媚眼,輕輕碰了碰朱佑樘的胳膊,像無尾熊似的把身子往朱佑樘身上貼,嬌聲道:“朱公子,奴家玉萍,您可還記得?何時來奴家屋裡坐坐,奴家給您親自燒兩道小菜嘗嘗!”

朱佑樘對玉萍的挑逗視而不見,眼底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冷淡地說:“姑娘借過。”轉頭叫我一起走。

我嘴角上挑,打趣道:“你確定要走?玉萍姑娘可是燒得一手好菜!遠近聞名的,不後悔?”

朱佑樘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朱佑樘心無旁騖,又怎會留戀這些鶯鶯燕燕?”

“說得好!”我笑著抓住他的胳膊,也不管4個女人的詫異,大踏步朝外走去。朱佑樘初始有些不適應,並沒甩掉我的手臂,任憑我胡作非為,最終化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剛走到大廳,就被站在二樓的沈媽媽叫住。是玉脂沒偷聽到資訊,引得boss親自出場?我挑挑眉毛,“沈媽媽有何賜教?”

沈媽媽滿臉堆笑,對朱佑樘道:“朱公子,這是您的銀票,500兩,原物奉還!”

我有點吃驚,沈媽媽抽什麼風啊,居然跑來退錢,這陣子還沒賠夠嗎?

朱佑樘也不收下,禮貌地說:“朱佑樘昨夜沖動,影響了沈媽媽生意,這些銀兩理應歸沈媽媽所有。”

沈媽媽連連擺手,“這可萬萬使不得,若非老身多事……”瞅了眼我,“也不會惹出亂子。難得朱公子有情有義、不離不棄!”

“沈媽媽客氣了,我相信您是出於一番好意。這銀兩您且安心收下,權當感激您多日對嫣兒照顧。”

沈媽媽急了,把銀票推給朱佑樘,“此事萬萬不可,嫣兒這丫頭老身甚是喜歡,她又在幫我那玉凝女兒,老身於情於理都該照顧下的!”

朱佑樘將銀票推給沈媽媽,“沈媽媽,銀票既已給出,再無收回的道理,您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倆人一推二推的,都不肯收下。我實在看不過去,大喝一聲:“停!兩位都是有錢人,不差這點‘小錢’,我知道。”我搶過銀票,比劃著,“這事我做主了,500兩一人一半!250兩包場是隻多不少,沈媽媽您不吃虧,朱佑樘你也減少損失!”

“哪有這種道理?”朱佑樘、沈媽媽異口同聲反駁。

“不需要道理,需要的是執行!朱佑樘,你老實收著,別廢話惹我不高興!”

朱佑樘見我不滿,乖乖閉嘴;沈媽媽見狀,只得依著我,招呼個龜奴去帳房支了張250兩的銀票,交給朱佑樘。此事在我的“英明”決策下,“圓滿”解決。

一出天香樓,情況不妙哦,各家妓院門口排起了長長的拉客隊伍。為了避免被“迎賓小姐”當嫖客拉進去,我又帶朱佑樘鑽起了衚衕,幾拐之下,離開了無柳街的勢力範圍,這才輕松的大口呼吸。

“傻笑什麼?笑一道了,再好笑也該笑完了吧?”朱佑樘不答,依舊微笑的看著我。“還笑?和個花痴似的,你不會也面癱了吧?”我輕捏朱佑樘的面頰,“喂,換個表情了!”

朱佑樘放下我淘氣的小手,“我在笑,能再見到你真好,你還是這麼有活力,就這樣站在我面前,真好!”

搞什麼?像告白前奏似的。我小嘴一歪,“拜託,很肉麻的!本來天就不暖和,你一說更冷了。”

“會冷嗎?嫣兒一定是穿少了,女兒家身體單薄更要多穿些。來,把我的外套披上!”朱佑樘作勢脫掉自己的外夾。

我趕忙阻止,“打個比方,比方了!不冷,不冷的!”

“那我送你回去,天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太方便。”

“好~啊!不好!不,我是說不用,不必麻煩!我很近的,走兩條街就到了。”我是無論如何不敢讓朱佑樘知道我住在唐家。一想到這兒,就被負罪感壓得胸口憋悶,覺得自己像耗子一樣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朱佑樘不放心,還要堅持。我揮手道:“我這就走了,不要跟來哦!要不我就生氣!拜拜~千萬別跟來哦!”

“拜,拜?”朱佑樘學著我的樣子揮揮手。

“bingo!真聰明,就是再見!我走囉,記得不許偷偷跟著!”

“嫣兒!”朱佑樘叫住我,還想說些什麼。

我回眸一笑,沒等他開口,朝遠處跑去。

朱佑樘傻傻的站在原處,目送我消失在夜色中。原來,有個男人肯一直看著你離去的背影,就是幸福。

回到唐府時,已經戌時了。酒肆裡,用腳趾甲想現在也是烏煙瘴氣,亂七八糟,我聰明的從後門溜了進去。好在古人家都有院子,不止一個門。

奇怪的是後院半個人沒有——吳嫂呢?“空城計”用唱得這麼徹底嗎?我到廚房晃了一圈,無功而返,心中鬱悶,早知道在天香樓蹭了晚飯再回來了。

點好蠟燭,估算著時間。上次給張巒寫信還是童試前,在蕭亞軒邊敷面膜邊寫的,有半個月了吧,也該再寫一封報平安了。免得他真出動張府上下二、三十口子人來江南尋我,那就浩浩蕩蕩,壯了觀了。

由於我住處不固定,更“見不得光”,一直沒讓他回信。封好信封,收拾好紙硯,我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抗議不斷的可憐小胃。心中犯起合計,是不是該去酒肆露一面?混點湯湯水水的也是好的。呃,要吃那麼多人的口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