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公爵處理的手勢,就是那陣輕微卻不可阻擋的風。
“我想去看看安東尼。”阿爾文脫口而出。
“閣下,您和安東尼已經沒有關系。”查德公爵冷笑。
“就當是告別,好聚好散吧。”阿爾文依舊沒什麼表情,起身,“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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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
不能動好煩。
沒飯吃特別煩。
在安東尼在床上複盤到第69周目裡,夏洛蒂怎麼把自己丟進蟲窟的時候,房間的門終於被敲響。
有節奏的三下,不是照顧自己的侍從。
“咳咳,請進。”
長期沒有飲水,聲音沙啞虛弱。
阿爾文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房間並不大,除了床之外,只有一張樸素的木桌,桌上放著稜蛇花瓶,其中空空如也。
青年躺在床鋪上,身段纖細。
因為生病,他的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懨懨的蒼白,宛如寒冬的霜花,還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恰似落日殘照。
陽光自窗簾的縫隙灑進,正巧落入他眸間。原本淩厲的氣勢被消解,剩下的唯有脆弱、倔強、和溫柔。
簡直——
和莫德一模一樣。
阿爾文頓時愣在原地。
分明是不同的發色、瞳色……
他的心跳快了一拍。
心中的風呼嘯起來,捲起猛烈的赤焰。
【阿爾文好感度上升。目前好感度55】
“你來這裡幹什麼。”少年開口。
不耐煩的語氣,冷淡的神情。
幻影瞬間消散,阿爾文不複剛剛推門而入時的冷酷。他吶吶站在門口,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半晌,才找回平時冷淡的聲線:
“來看看你,我已經退婚,馬上就走。”
“咳咳。”安東尼不住咳嗽,又險險憋住氣息,從嘴角擠出話來。
“走吧,不要再來見我。”
聲音太過虛弱,像是一碰即斷的蛛絲。
阿爾文心頭一顫。
這時,他才注意到安東尼幹裂的嘴唇,凹陷的眼眶和略顯雜亂的被褥。
顯然,安東尼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