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璈斜上面那塊田的藍嵐開口道:“你別放大話。”
“哎呦!”高嘉璈斜下面的楊梅叫了一聲,“割到手了。”
白子慎笑說:“這才開始啊妹子,要創可貼嗎?”
“要。”楊梅點頭。
白子慎只是嘴嗨,並沒有創可貼。
“我有,”周曉文從兜裡掏出一盒創可貼,說:“接好。”
他把創可貼朝楊梅丟下去,楊梅沒反應過來,結果創可貼掉進濕潤的泥土裡,一盒都用不了了。
楊梅:?
梅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割聖賢草,這一會兒又割了好幾捆。
五個小時後。
烈日當空,灼燒在後背上,高嘉璈腰痠背痛、大汗淋漓、餓得要死,可抬頭看看,自己連三分之一都沒割完。
這個事一點兒也不簡單。
白子慎的嘴都割白了,為自己的嘴嗨付出了代價。
“開飯了!”
陳彤一喊,高嘉璈立刻放下鐮刀,飛速奔向心心念唸的飯盒。
六個人,蹲在田埂邊,狼吞虎嚥。
周曉文吃完,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導演,就沒什麼收割機、收割車可以用嗎?我們又不是原始人,應該合理應用工業革命成果。”
周曉文其實想炫耀一下自己知道“工業革命”,但無人在意。
陳彤說:“這是梯田,每一級高差有一兩米,你怎麼把機器搬下來?”
周曉文不服氣,“總有辦法的,對吧,大家?”
白子慎也累慘了,點點頭說:“有機器不用用人力,那不傻嗎?”
陳彤見狀,只好讓他們等一下,他找人去開來。
很快,他們看見田地上面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張車,幾乎有拖拉機那麼大,前面還有個大滾輪。
陳彤站在上面喊:“還要嗎?你們六個人怕是抬不下去。”
周曉文嘴角抽搐,問:“沒有小一點的嗎?”
陳彤搖頭,大聲說:“西瓜地村就這一臺。”
周曉文無語了:“村長瘋了嗎?買一個用不了的收割機回來幹什麼?”
梅盛在身後淡淡說:“這是我捐的。”
周曉文:“……”
插曲後,他們沒得選,只能繼續彎腰割。
高嘉璈的手被鐮刀割破了三四個口子,但都沒有割豬草那次深,他覺得是因為自己使用鐮刀更嫻熟了。
又過了五個小時,夕陽把稻田打得橙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