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卓聞言下意識的低了低頭，金咬的牙關也鬆了開來，搖搖頭低聲道：“沒事，可能是臉抽筋了，一會兒就好。”

男生聞言有些不相信的盯著他的臉發現好像確實沒事了，著才將信將疑的沒再關注他。

而林以牧這邊，葉景鑠在答應了林以牧的要求的同時，卻也沒忘了說給林以牧佈置新的題目。

當即拿起林以牧的筆在他空白的草稿紙上寫道：任一大於5的整數都可寫成三個質數之和。(n>5：當n為偶數，n=2+(n2)，n2也是偶數，可以分解為兩個質數的和；當n為奇數，n=也是偶數，可以分解為兩個質數的和。

寫完放下筆，葉景鑠面上神色高深莫測的道：“這個你要是能算出來那你就超過我了，我不要求時間，你就當研究著玩也行，但我這邊的課也不能逃啊！”說到最後葉景鑠面上帶上了一點看好戲的笑。

林以牧定睛看向草稿紙上的題，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人，總覺得有點奇怪，但對方又沒有規定解開題目的時間，而且那句算出來就超過他什麼的，再配上他臉上的笑，總覺得不懷好意。

林以牧在題目和葉景鑠之間來回打量了一會兒，最後在對方一副看好戲的眼神下，還是點點 頭，收起了寫著試題的草稿紙。

而葉景鑠看林以牧一臉警惕的打量半晌還是收起了那道題，看好戲的感覺更濃厚了。

他給的可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高中生能解出來的題，就連他這個博士生都不一定能解得出來，之所以給他這道題，也只是因為腦海裡突然一閃而過，但為了難為林以牧他也就真的寫上去了。

雖然寫完後他也有一瞬間的後悔，但為了看林以牧為難他也就沒有收回，而且他也希望林以牧能夠認識到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所有科目兼顧，他早晚要選出自己感興趣的科目專攻，以他在數學上的天賦，要是荒廢或者因為其他科目耽誤了就可惜了。

林以牧當然不知道葉景鑠的惡趣味和想法，只是覺得既然老師給他出了題又沒有規定一定什麼時候解開，同時他對這個題也蠻好奇，就接了下來。

只是這會兒看著草稿紙上的數學題，他卻陷入了沉思，這個題他還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面入手。

而已經做完黑板上那道試題的黃明磊，此時也頗感好奇的看了看林以牧手裡的草稿紙，當看到上面的題目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林以牧看黃明磊突然看著草稿紙沒動靜了，有些疑惑的推了他胳膊一下道：“怎麼了你這是？”

黃明磊被推回過神來，看著林以牧手裡的題目，好半天才神色誇張地輕聲道：“你知不知道你手上這道題是什麼？”

林以牧不解地看了一眼紙上的題，無奈道：“其實我也還沒弄明白，暫時給不了你答案。”

“這是道數學猜想。”黃明磊神色恍惚的看著草稿紙，語氣有些激動，“你手上這道題是哥德巴赫猜想，這道數學猜想和上次你在我家看到的那個孿生素數猜想都是證明質素的，孿生素數猜想據說是完全支撐著哥德巴赫猜想，只要你能把孿生素數猜想證明出來，那這道哥德巴赫猜想應該也能被驗證出來。”

林以牧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草稿紙，一瞬間就明白了剛剛葉老師那看好戲的眼神，和那句不要求時間是什麼意思了，因為這道數學猜想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法解開啊。

他連之前那道孿生素數猜想都還沒解開，現在又來一個，想看他笑話直說好了，幹什麼這麼拐彎抹角的。

林以牧嘆了口氣，喪氣的趴在桌子上一點都不想搭理身邊一臉看戲的家夥。

“你也別氣餒啊，之前那個孿生素數猜想不是證明到一半了嗎？加把勁這個說不定有希望？”黃明磊看著林以牧唉聲嘆氣的樣子，很不走心的開口安慰。

林以牧坐直身體白了黃明磊一眼，沒好氣道：“說的輕松，這都過去快一個多月了，孿生素數猜想我也沒解出來，這個什麼哥德巴赫猜想就更別想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林以牧愁眉苦臉的看著題目一直沒有頭緒，最後直接把草稿紙往書本裡一夾開始拿起數論繼續啃，打算等以後他知識積累的足夠有能力了再去解什麼數學猜想好了，現在還是多看看多學學。

林以牧看著自己的數論，遇到什麼比較難懂的知識點和公式都直接跑上去找葉景鑠，反正白得的一個數學博士生，不用白不用。

而葉景鑠看著時不時跑上來問問題，並且問題越來越刁鑽的林以牧，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心裡暗罵了一句臭小子報仇來的可真快。

一直到下午的課結束，被林以牧問題問怕了的葉景鑠直接撂下一句，“題目沒做出來的，大家可以明天再交上來也行，不過今天晚上我們會講上午的那張測試卷，大家都準備準備啊。”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教室，腳步匆匆彷彿背後有人在追一樣。

等確定老師離開後，教室裡的大家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筆，看著自己做到一半的試題，再看看老早就做完題的那幾個人，面上的羨慕簡直掩都掩不住。

也有人連聲抱怨：“這題也太難了，我們國賽真的是這水平嗎？那我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誰說不是啊，集訓第一天就這麼魔鬼，我聽說國賽如果得了前三還要進入國家集訓隊，那裡估計更慘烈吧，想想都有點怕。”

“在來這裡集訓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水平算很好的了，可是現在看看，第一天只講了一個課題，明明覺得自己聽懂了真自己上手做題又不會了，哎！”

“我想知道那是個學神大佬是怎麼做的，也好向他們請教一下解題思路。”和孫鴻卓坐一桌的男生看著自己寫的亂七八糟的草稿紙說道。

孫鴻卓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是很好看地道：“他們有什麼好問的，你去問了他們就會告訴你了嗎？別回來人家還把你數落一頓。”

男生聞言皺了皺眉，不是很喜歡孫鴻卓這樣夾槍帶棒的話，當即道：“你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啊，沒有去問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願意講一下題？我又不是去直接抄答案。”

“你、不識好人心，等你被人家冷臉懟回來有你後悔的時候。”孫鴻卓依舊臭著臉冷聲。

男生看著孫鴻卓皺了皺眉，第一次覺得這人有點不可理喻，人家又沒有招惹你，話說的也太難聽了。

這麼想著男生也沒再搭理孫鴻卓，而是轉過身拿著手中的演算紙去找了林以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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