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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人對話 積水漸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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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倫在感嘆天地之威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天地之威,也不過是人為操控的。就在他們頭頂厚重的雨雲之上,太陽依然朗朗地照射著。從下面看黑漆漆一片的雨雲,從上面看卻是一片潔白,比冬季的北境雪原還要純潔美麗。

在這潔白的雲海中央,兩個神人相對而立。

一個神人中年相貌,身著黑色衣甲,面容消瘦、滿臉冷峻,周身上下再無其它飾物。另外一人鶴發童顏、慈眉善目,正是人間傳說的老神仙形象。

那老神仙苦口婆心地說道:“冰刀,當日真人離開之時,給你我留下的魔晶、靈石有限,即使不浪費,也不過支援到你我壽元耗盡。可你這般浪費,我們如何等得到真人返回?”

那個叫做冰刀的神人臉色沒有任何波動:“古上仙,大人離開之際也說了,他這次去混沌界,只有很渺茫的機會能夠返回。我們等幾千年也罷、等幾萬年也罷,都沒有區別。相反,當日在大人麾下,你說人類優秀,我說魔族上佳,此事卻必須有個說法!”

古上仙滿臉苦澀:“這等意氣之爭,當初惹得真人費心就很不應該了。就為這個,真人特地把你我留了下來。我也就罷了,反正沒有晉級練虛成就不死金身的仙資。你卻還有晉升的機會,只要等到真人回來,沒準就能求得永生,現在這般意氣用事,卻又是何必呢?”

冰刀搖頭:“大人在《天道民生》之中有教誨,萬物生靈,皆有靈性,並無優劣之分。你們老覺得人類要高我們魔族一頭,我就不能認可。在大人返回之前,我一定要讓魔族後代壓你們人類一頭,至少至少,也不能比你們人類差了……”

古上仙也無奈,等冰刀擺了一通《天道民生》中的大道理之後,才苦笑著說道:“冰刀,好歹你我一起在真人麾下效力過這麼多年,真人主導神州破界,包括後來縱橫鴻蒙界,你我也一起出過力。就為這麼點事,你就與我纏鬥不休,至於嘛?這個亞界雖然沒有仙力,好歹也能過日子,咱們消消停停地在這裡等真人回來,等不來等死也行,幹嘛非要搞出這麼大的天地異象,白白浪費仙力?就這麼一下,至少折損了可以消耗幾十年的仙力。”

冰刀繼續搖頭:“我性子急,可等不了這麼久!況且真人也說了,只要不直接幹預凡間之事,其它做什麼都行。我降下雪災也與你無幹,你如果不肯浪費靈石,又何必在大洋上生成這麼大的風暴來對抗?”

古上仙的臉更苦澀了,本來白裡透紅的臉上,現在擠滿了皺紋:“唉,我也沒法跟你說!不管怎麼說,我的子嗣也都在天命皇朝,怎麼能夠任由你降下天災?”

冰刀忽然展顏一笑,居然流露出幾分率真的表情,然後故意含糊著“古”與“苦”的發音說道:“苦上仙,那就是你想不開了!再說了,我把天災降在北方,下面都是我們魔族的後代,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

“你降下雪災,狼族就要入侵……”古上仙說著說著,忽然又明白過來,冰刀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純粹是故意搗亂,“唉,我就不該跟你講理!”古上仙一邊嘆氣一邊搖著腦袋,臉上的表情更苦惱了。從這個角度說,冰刀叫他苦上仙也沒錯。

各位看官大概也看明白了,這兩位在雲層之上的神人,就是狼族和天命皇朝傳說中的狼神與守護真人。與人間傳說不同的是,這兩人都是那個神通廣大的張真人的屬下。因此,這兩人雖然有些矛盾,可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加上那位張真人對他倆有諸多約束,所以他們不敢直接爭鬥,只能用間接的方式鬥法。只是這樣一來,下面的凡人就慘了。

神人的事,已經遠遠超出了謝遷安、司午衡、屯倫、兀爾矢、室狄等人的感知能力和理解範圍。在神人降下的天災面前,不單謝遷安、司午衡這樣的社會底層人士沒有辦法抗拒,赤溫、屯倫已經算是人類社會的最高層了,照樣毫無抵禦之力。

在神人面前,最尊貴和最卑賤的人類沒有區別。就好比在人類眼中,大一點的螞蟻和小一點的螞蟻同樣沒有區別。

在神人一視同仁的目光下,此時此刻,謝遷安、司午衡也罷,赤溫、屯倫也罷,他們能做的,就是在神人造成的天災下,盡自己的力量求生。

天即將黑盡時,石縫中那個拐彎的角落裡,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並且形成了對峙的雙方。

謝遷安、司午衡操控的皮筏子在最裡面,司午衡舉著一把彎刀,滿臉戒心地盯著屯倫等人。謝遷安斜坐在赤溫身邊,還是把彎刀擱在他脖子上。

皮筏子周圍,屯倫等人各自抱著一個羊皮袋,緊緊攀附在石壁上。石壁上有些雜草小樹,可很難支撐人的份量,他們多是直接抓石壁的凸起處。認真清點人數的話,就會發覺富敏等幾個重傷員不見了,其他王庭衛士也少了許多。現在屯倫手下,包括他自己在內,也不過才八個人。他們都與那個皮筏子保持著距離,眼睛死死盯著謝遷安、司午衡兩人,生怕他們主動發難。

再仔細看的話,才能分辨出來,屯倫一行,又隱隱分成了兩個群體。屯倫、室狄、騰裡格和兩個王庭衛士是一夥,兀爾矢、朗格爾和另外一個王庭衛士是一夥。他們雖然都攀附在石壁上,卻盡量隔開了一定的距離,彼此還在提防著。

原來屯倫帶人進來之時,石縫中的水剛到大腿。謝遷安依然押著赤溫坐在羊皮筏子上,司午衡卻在幫助朗格爾、騰裡格,一起照顧重傷員。朗格爾、騰裡格也不懂水性,剛開始羊皮袋綁得不對,現在必須重新調整。可就在這時,水很快漫起來,幾個重傷員無法自理,只能斜靠在石壁上,眼看就要被水淹了。水漲得越快,朗格爾、騰裡格就越驚慌,忙來忙去,也沒有把所有的傷員都安置好。

不得不說,在面對天災的時候,人類還是有點守望相助的本能。謝遷安見狀,就讓司午衡上去幫忙,幫他們把羊皮袋捆綁在傷員胸前,傷員的雙手也與羊皮袋捆在一起,然後再在羊皮袋下吊一塊十來斤重的石頭。這樣一來,只要不遇到大的浪頭,傷員就能穩穩地趴在羊皮袋上,不至於因為控制不住身形而被羊皮袋壓到水底去。

騰裡格還在低頭與司午衡一起往傷員身上捆綁羊皮袋,朗格爾先看見了屯倫等人:“四王子,你們怎麼回來了?”

屯倫隨口應付了一句:“山谷中間的水太大,根本過不去。你倆不錯,一直堅守在這裡!”然後他又看著謝遷安和司午衡,用南方話說道,“多謝你們啦,這時候還能幫忙!”

司午衡來幫忙,純粹是給謝遷安面子,要依她的本性,這些狼族全死光了才好。所以對於屯倫的搭訕,司午衡根本沒搭理。她抓緊時間把手頭最後一個繩結打好,然後把那個傷員推給了騰裡格:“行了,最後一個也弄好了!”

經過前面的談話,謝遷安對屯倫的印象有很大改變,笑著點頭示意:“客氣什麼,天災面前,南人、北人都一樣!”

屯倫又用狼族語言問道:“我三哥怎麼樣?”

“放心,只是暈過去了!”謝遷安一邊配合著屯倫做戲,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屯倫,還是要在狼族面前裝兄友弟恭那一套!

屯倫演完戲,回頭吩咐那些王庭衛士:“你們也趕緊把羊皮袋吹起來綁好,咱們就在這石縫中躲避山洪吧!”

謝遷安想一想,決定還是提醒他們一句:“四王子,提前吹好羊皮袋可以,不過除了傷員,最好現在不要綁在身上。”

“哦,這是為何?”

謝遷安道:“羊皮袋的浮力大,綁身上之後,人更容易被水沖走。如果水不是太大,人攀附在石壁上就行,實在支援不住再綁羊皮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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