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小心今年祭天被各大寺院主持聯合暗殺。
“哼……”秦硯替主持們看不過眼,“找和尚也不會是您,您死心吧。”
沈曠不介意當出氣包,抬手抹去還未風幹的眼淚:“別哭了。”
“誰哭了!誰還會因為沒朋友哭啊!”秦硯瞪著沈曠說瞎話,只是一點點被風吹出來的而已。
“嗯,有很多。”沈曠順著秦硯的話哄著她。
秦硯還在賭氣,站起來宣戰一般,“明天就去找十個!”
“好。”
卸下了重任以後的人好像都是這樣的,比起不斷抱怨的忙碌,無所事事的迷茫不見得比之前輕松。
不做秦關的質子,也不再宮規束縛,她應當活得更自在些,也可以無所顧忌的踏出一步,相信迎接自己的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從現在開始也不遲。
高樓清風,午間陽光被薄雲擋去最灼熱的暑氣。
遠處廣華殿突然傳來一聲驚慌的聲音,緊隨其後的就是一幹人等傾巢而出。
“康平這是才發現啊。”秦硯看過去,臉上帶了一些好笑的意思。
沈曠挑眉,“這還算快的。”
秦硯斜過去看他,看來是慣犯了。
她這個人挺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正打算要下去的時候,這時她才注意到……
這裡可以看得清長春宮的全貌。
而這時皇太後剛剛踏入宮門,正和容太後在院中熱火朝天的“吵架”,甚至感覺那宮裡的人有抬頭看向這邊的意思。
秦硯嚇得直接躲到沈曠身後,“長春宮能看到這啊!”
“躲什麼?”沈曠雖然不解,但還是配合著擋好了她。
秦硯越過沈曠肩膀,偷偷觀察敵情,“光天化日,上房揭瓦私會算怎麼回事?”
按照經驗來理解,沈曠認為這個重點應該在“私會”上。
“看不到這裡的,再者說躲也沒用。”沈曠無用的安慰又出現了。
秦硯看著這位大爺這副“皇宮真是我家”的態度抽動嘴角,是你家不是我家。
高調出現在兩位太後眼裡,指不定又是想出什麼戲碼。
但沈曠絕不會讓無謂的擔心繼續下去,他問道:“你以為皇帝夜不歸宿,宮裡一點聲響都沒有?”
……
秦硯輕輕的在心中畫了一個“?”
“不、不應該遮掩一下?”秦硯瞬時埋怨自己怎麼能把這事忘了。
現在應該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怪不得宋元靄給她通風報信,皇太後一轉前態,不讓她在長春宮多待。
“為何?光明磊落的事,為何要遮掩?”沈曠一臉坦然。
也就是……都知道了。
秦硯很難不懷疑,有些人是有意為之。
“你說了?”秦硯進一步質問。
兩人心照不宣,自然是難以說出口的關系。
“沒有。”沈曠十分誠實,但他也極為尊重別人意願,“你想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