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偷嘗禁果洩了欲後的流露出的誘人的芬芳。
洛倫斯當即面色一沉,眼底的神色宛若淬了冰。
他今天本來都要回去了,但在臨走前忽然
想再來看一眼小家夥,誰知走到這一層就看見大廳值班的軍蟲躺了一地。
聯想起小蟲母從臥室裡跑出時驚慌的模樣…..
他一手攬著懷裡人的頭,輕輕往肩上壓了壓,另一隻手稍稍抬起,對著門的方向,指尖一動。
與此同時,門內的整個空間突然開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同一個方向詭異的扭曲。
空間扭曲的巨大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顯得格外刺耳,讓許眠下意識把頭從蟲子懷裡探了出來。
但還未等他轉頭,蟲子溫柔的吻就輕輕地落在臉上,攔住了他要回頭的動作。
而就在這個空檔,整個房間內的東西頃刻間化作齏粉。
洛倫斯眼都沒抬一下,只是皺著眉看他,語氣罕見地帶著幾分急切,“身上有哪裡受傷了嗎?”
許眠立刻指了指自己痠痛卻無法合上的嘴,焦急地在空中比劃了兩下,一雙狗狗眼裡的委屈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洛倫斯神色微頓,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即抱著人疾步往樓下走,“乖乖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去醫務室。”
隨即開啟光赫通知今夜當值的醫生。
而走到樓梯口,卻恰巧撞見從其他樓層聞聲匆匆趕來的一眾軍蟲,為首的軍蟲一臉嚴肅,“上將,出什麼事了?”
他們可是遠在樓下就聽見了空間扭曲的巨大轟鳴聲。
洛倫斯腳步未停,只下達了封鎖整個醫院的命令,步履匆匆地抱著人繼續往樓下趕。
一路上,小蟲母小小一團縮在懷裡,安安靜靜地靠在胸膛上一動不動,惹得蟲子愈發心疼。
來到醫務室,得到訊息的醫生蟲們早已在門口等候,一齊恭聲道,“上將。”
洛倫斯“嗯”了一聲,只讓門口的一隻醫生蟲跟了進去。
自己則抱著人一路走到診室的床上,將人小心地放在床邊坐好。
許眠此時一手捂著嘴,而另一隻手正些許滑稽地託著下巴。
因為嘴巴合不上,他一路上不得不維持這樣的姿勢,生怕把口水弄到男人身上。
洛倫斯見他難受,默默地幫他託著脫臼的下頜,溫聲道,“乖,先把手拿開,讓醫生看看,好不好?”
對方聽話地鬆了手。
誰知剛一移開手,口中的涎水就順著微張的唇不斷外滲,流下一道濕漉漉的水痕。
許眠面色微微一紅,一時間有些尷尬,剛要抬手去擦,唇邊就伸來一隻手。
蟲子臉上沒有半分嫌棄的神情,反而十分自然地用指腹替他拭去嘴角的水漬,輕聲安慰他,“沒關系,馬上就好了,嗯?”
說完扭過頭,眼底的溫柔瞬間褪去,眼帶示意地望向身後的蟲子。
醫生蟲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察看起許眠受傷的下頜。
端詳了幾秒後,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上將不必擔心,蟲母大人下巴只是尋常脫臼,簡單複位一下就好。”
說完,謹慎地抬眼看向身邊面色凝重的蟲子,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他從一進門就聞到蟲母身上淡淡的腥澀氣,加上又是大半夜赤著腿被他們上將親自抱進來的,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但像他這種能在大廈侍奉的蟲子,心思一向玲瓏,對於不該知曉的一概不聞不問。
就像現在,規規矩矩地低垂著首,絲毫不敢亂看。
聽了他的話,洛倫斯緊擰的眉眼才微作舒展,點了點頭,示意其繼續。
醫生見狀轉身戴上了一副白色手套,輕輕在許眠嘴裡塞了兩個棉球,輕聲提醒道,“可能會有些痛,請您忍一下。”
許眠被他說的有些忐忑,下意識攥緊了腿上的雙手。
而一旁的蟲子敏銳地發覺了他的不安,溫熱的大手將他的手指輕輕包住,安撫性地捏了捏,“沒事,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