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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瞪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看熱鬧的小太監。薛公公吃了癟，心裡暗暗覺得剛才那傳話的太沒眼力。

“薛公公，這回能否給老臣讓出條出路了？”司馬元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尊卑，實屬有意為之。

話已至此，薛公公只好屁顛屁顛地離開。

司馬元費力地站起身，拖著已經麻木的身子向前緩慢地行走。

陽光像是故意與他爭鬥一般，越來越毒辣。司馬元將官帽重新戴在頭上，來到大殿之中，身體搖搖晃晃地跪了下去。

“多謝皇上。”

蕭賾依舊坐在龍椅之中，雖然口中已下了命令退朝，但是他卻獨自一人等著司馬元，這一舉動，可見蕭賾對司馬元已很是信任。

“為何謝朕？不怪朕已經玩弄了你？”

“陛下是九五之尊，做什麼老臣都不會多說一句，況且……陛下也是在試驗老臣的決心，老臣沒資格怪。”司馬元微微喘著氣，顯然已是被太陽折磨得體力不支。

“不如，朕給你賜個座位？”

司馬元受寵若驚，連連搖頭，“陛下何必開此玩笑……”司馬元就算再笨也明白了，皇上這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司馬元不明白，難道只是自己指認了秦曉然嗎？這個秦曉然到底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使陛下因為她的緣故而對自己置氣？

“說吧，你心裡對朕有何想法？方才人太多，朕是怕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蕭賾看中司馬元，原因不在其他，主要是因著對方行事雷厲風行，說話直來直去，但越是這樣，蕭賾便越是對他不放心。忠臣少見，何況是直言不諱的忠臣，正是因為這一點，對於司馬元，蕭賾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沖突，盡量讓他避開就是了。

司馬元也是個聰明人，深知現下蕭賾叫他獨自一人覲見是有目的的，而且現在已經下了早朝，皇上仍興許他在大殿之中，這，可是莫大的恩典了。

“皇上，老臣今日是特意前來告狀，告的正是紅顏華佗，秦曉然。”

蕭賾眯眼。

秦曉然……

秦曉然不過是個小丫頭，用武之地無非是精通醫術，什麼時候惹上這個老狐貍了？

“但你可知道，秦曉然一直很受朕的喜悅。”

“皇上，但您還記得，秦曉然曾經醫死太子的事嗎？”

蕭賾聞言，一張面目表情的臉突然變得冷若冰霜。“你是在怪朕當初沒有明查，誤把賊人當好人了？”

司馬元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被蕭賾的威嚴打動還是因為這個秦曉然太過惹人頭疼。

將太子醫死只不過是他聽說的而已，即使知道這件事是事實，但他並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無風不起浪，也不怪他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陛下，秦曉然私通魏國王爺，這可是通敵賣國治罪，按我大齊律法應誅九族！”

“住口！”蕭賾大喝一聲，“現下還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替朕來論斷人。”

齊武帝蕭賾，也是位實打實的明君，不然也不會因著此事大發雷霆。

“皇上！”司馬元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皇上明查，倘若老臣沒有把握，是段然不可能汙衊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