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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唯一的卡牌他不安分。

吐出鬱氣,蘇執象恢複慣有的四平八穩。

她伸出手指,從畫中彌殃寬闊的胸口劃過,徐徐開口:“雖然能動了,但滋味不好受吧?”

男人燃燒的瞳孔眯起來,手輕輕按在她拂過的位置,卻因為空間不同無法與之觸碰。

蘇執象:“每動一下,都是蝕骨之痛,是不是?”

她俯下身,貼近彌殃耳邊:“能動也沒什麼了不起。你現在只是我的卡牌,沒禦主允許,連顯形都做不到。想少吃點痛,就別做剛才那種事。”

起身再看,畫中彌殃不知何時撤遠了些,只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

看反應大概是聽見了。

至於他照不照做,那也是沒法控制的事。

蘇執象把畫卷重新捲起放進內袋裡。

先前在那些b級面前自稱沒有卡牌還真是騙他們的。

她有一張卡。

迫不得已之下,她用禁術將那張卡與自己繫結。

只要自己不死,它就會以各種形式回到自己身邊,死灰複燃、生生不息。

封存卡牌之中的不是人,也不是物。

“它”本身並無形體、沒有年齡,只有孩童般清澈的惡意。

“它”有很多名字:滿患、餘禍、廣厄、彌殃……

每個地區給它的名字或是代號都不同。

唯一的共同點是定義。

“它”是天災。

半個世紀前肆虐星際,險些拔掉象徵聯邦的世界樹的存在。

只不過現在,天災的化身被蘇執象封印在側,作為這個沒有卡牌的卡牌師手中,一張不能用的卡牌。

“呼——”

蘇執象撥開碎土,一嫋黑煙順著土層松動溜出。

土層之下,是巨大金塊的一角。

“這麼老大,多少能頂個十年吧。”

她伸手拔了兩下金塊。

紋絲不動。

略一思索,蘇執象拿出一塊空白畫卷往大金塊上貼去。再揭開時,金塊已然消失,而畫卷中赫然是一個水墨線條勾勒的圓潤金塊,其上還點綴著新鮮的泥土。

翻手為雲覆手雨。

世間萬物皆是池中之物。

這就是蘇執象的異能。

扔了籮筐,她如法炮製,越走越深,畫捲上金塊也越來越多,幾乎到了堆積如山的地步。

只用一個鎬子,蘇執象就抵達洞xue盡頭。

她也沒有見識到阿肆感知到的“危險”。

要麼是異能出了差錯。要麼就是危險還未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