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最好還是請個家政助理來收拾。
“手機要充電嗎。”
“幫我充上。”
“衣服髒了就送去幹洗,別自己洗了。”
她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水停了。
她開啟衛生間的門,露出一個腦袋:“你來一下……真的。你來一下。”
他正在換床單,聽她叫他,丟下手裡的床單,走了過去
“怎麼一”
“了”字還沒出口,他就說不出話了。
她只穿著內衣褲,半裸地站在頂燈下面。
鵝黃色的燈光照著她俏麗的臉,單薄的鎖骨,白色胸衣包裹著的小巧的胸脯,幼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下面是白色內褲和一對筆直的長腿。
見他推門進來,她轉過身去。
“我想順便洗個澡……可能是扭到哪裡了,手好痛,使不上勁。內衣脫不下來。”
他一開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建議:“既然這麼嚴重,去醫院吧。把衣服穿上。”
“不到去急診的地步。”她對著鏡子裡的他說,“你幫我把內衣的背扣解開就行了。”
“你又不是不會。”
她看著鏡子裡的他低垂著眼簾,朝她走過來,幫她解開背扣,又把內衣的肩帶從肩膀上脫下去;她也配合地把手臂退出來。
她半裸著轉過身來
“還有內褲。”
他左手一把抓住內褲邊,使勁兒往下一拉一扯,很輕易地就褪到腿彎處;她有點站立不穩,扶著他的肩膀,兩條小腿也分別從內褲裡退了出來。
“謝謝哦。”
“不客氣。”
他出去了,沒忘記反手把門關上。
他大步走進廚房,給自己接了滿滿一杯冰水,痛飲了一大半,放下,又給她泡了一杯五紅茶。
過了一會兒,她又把門開啟了一條縫,一疊聲地喊他:“從安。從安。從安。”
“什麼事。”
“過來一下。”
她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他放下杯子,去衣櫃裡拿了兩個衣架,送過去。
她沒有順手洗掉內衣褲。她不是要衣架。
這次她身上都是雪白綿密的泡沫。
她把完全看不出來受了傷的手伸到他面前。
”我真的不想麻煩你。但是我的手好痛。握不住花灑,沒辦法沖水。”
他倚在衛生間門口,雙手抱胸,看著她。
她不停折騰的那點小心思就和泡沫下面的身體一樣若隱若現。
過了約五秒鐘,他站直身體,把衣架往門把手上一掛,挽起袖子和褲腳,赤著腳朝她走過來。
“還有,地也很滑。你小心一點哦。”
在兩具身軀幾乎要貼在一起的時候,他俯下身來,擦過她迎上來的唇辯,對她耳語。
“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