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略一使勁兒,將她身後一把安裝在牆上的折疊凳扳下來,開啟,固定好。
她有點尷尬,沒話找話:“這是凳子啊。我還以為是暖氣管呢。”
“那你用來掛浴巾和衣服的是什麼裝飾品”他把牆上的手持花灑取下來,開啟,試了試水溫,從她的鎖骨澆下去,把左胸上的泡沫沖掉了一點,“這個溫度怎麼樣。”
她看著他:“我覺得好燙。“
聞言,他把溫度調低了一點,她還是說熱;他按她的意思繼續調低,直到出來的水冰冰涼。
“你確定要洗涼水澡?”
她咬著牙說:“還是剛開始的水溫吧。”
他點點頭,調好溫度,把花灑掛在一個稍低的支架上。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又把t恤上沾著的一點泡沫拂掉。
她靠著洗手臺,兩隻手反撐在臺邊,眼神雀躍地看著他。
“我可以坐上來麼。”
“.…不行。你坐凳子上去。”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她正直地解釋,“你幹嘛你以為我要坐到洗手臺上和你做麼。”
他耳朵發燙,只當沒聽見:“快坐上來……坐上去。”
“哦。”
她並攏雙腿,赤裸而乖巧地坐在凳子上。
他調整花灑的角度,這樣她不用拿著也可以很方便地沖洗身上的泡沫。
她先是平視著他近在咫尺的窄腰,然後仰起頭來看著他:“這個高度很適合欸。”
他震驚地低頭看了她一眼,兩人正好四目相對:“……不要再亂說話了。”
“我說‘適合洗澡’也不行嗎 。”她正直地解釋,“你幹嘛?你以為我是說凳子高度很合適我給你口嗎。”
她說:“看,我說的一點沒錯,你滿腦子都是性。”
“..…好了。洗吧。”
他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任由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柱澆在頸窩,鎖骨,背脊,然後又流下去。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你稍微動一下罷。”
“可是我的腰也有點痛。我不想自己動。自己動好累。”她說,“你幹嘛那副表情啊,你以為我是說……”
“好了。好了。別說了。別說了 。他認命地上前一步,一把取下花灑開始幫她沖洗。水柱打在她身上,成片的泡沫隨著水流,順著她脖頸,鎖骨,胸脯,小腹,腰肢,大腿,小腿,腳踝一路往下,流到鋪著防滑磚的地面,蜿蜒成一條白色的小溪。
她滿足得直嘆息:“好舒服。”
他沒說話;她非要撩他:“從安。”
他“嗯”了一聲。
“為什麼不戴那副修好的眼鏡呢。”她問,“被收回去了……不要用水噴我的臉!”
又要他幫忙洗,又像只貓一樣不停地喵喵叫還掙紮;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濺到了一些水和泡沫。
她伸出濕漉漉的雙手幫他擦了擦,又去解他的褲子。
“你在幹什麼。”
“你衣服上沾了泡沫,我幫你擦一下啊。還有褲子上也有。”
“..……手拿開。越擦越濕。”
“咦,你怎麼知道。”
“………賀美娜。我們還沒說清楚。不要這樣。”
“不要哪樣這樣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