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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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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為什麼不跟我討論?”

潘時博像對林霜柏有著極強的興趣,哪怕林霜柏對他是公事公辦全無動搖的態度,他依舊表現出對林霜柏的濃厚探知慾。

“你的父親不也是科技股票操縱案的受害者嗎,你跟我,不都是因為一樣的原因而家破人亡。只不過你父親比我爸要更出息一些,我爸只敢拉著我跟我媽一起死,可林朝一,多厲害啊,死都要拉著其他人跟自己一起下地獄。”潘時博臉上滿是對林朝一的欣賞,感嘆道:“林朝一最後殺死夏蓉蓉的時候,你還記得不?應該忘不了吧。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看著沈藏澤的時候,都不會想到夏蓉蓉嗎?畢竟,沈藏澤長得那麼像夏蓉蓉……啊,說來我也很佩服你跟沈藏澤,這種充滿仇恨的關系,居然還能這麼和諧的一起共事。”

再次看向攝像頭,潘時博抬手作出敬禮的姿勢,對著攝像頭說道:“沈隊長,你說沈老隊長要是現在見到林教授,還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質問他?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們警察維護的公義到底是什麼,法律做不到懲惡揚善保護弱者,受害者選擇自己討回公道,你們反而窮追不捨說我們破壞了法律,可那些真正犯法的人也沒見你們都抓起來讓他們接受真正的懲罰。你們是不是也跟那些權勢階層的人一樣,覺得生為弱者就是原罪,而你們維護的不過是虛假的秩序和穩定,也根本不需要考慮受害者的感受,畢竟,你們警察跟其他人一樣,都不過是打份工而已。”

面對潘時博明目張膽的挑釁,在監控室內的人,除了抱臂而站的沈藏澤,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而沈藏澤,目不瞬眨地看著向攝像頭敬禮的潘時博,額角顯出青筋,臉頰處的肌肉也都因剋制情緒而繃緊。

“你現在做的事,不過是自我滿足,除此之外,毫無意義。”林霜柏將手放到桌上,也屈起指節叩響桌面,三下,在潘時博重新回頭看他後才接著說道:“你撼動不了任何權勢,也改變不了法律,輿論到最後也都不過是曇花一現。”

“誰跟你說我要撼動權勢,改變法律?你以為我想做什麼,自詡為撥亂反正的正義使者?”潘時博搖搖頭,說道:“我對改變社會或世界毫無興趣,反正都一樣垃圾,我只要能報仇就可以了,自我滿足,正是我要的。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想做什麼,總不會是贖罪吧?你不是受害者嗎?為什麼要贖罪,林朝一殺的人,跟你有關系嗎?你總不會信奉父債子償那一套吧?林順安,做個瘋子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套進別人定下的規則模版裡?”

“知道那麼多,你跟當年的連環綁架兇殺案有什麼關系嗎?還是說,你曾經見過林朝一?”林霜柏仍是不回答潘時博的問題,繼續對他作出提問。

“我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跟你們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嗎?”潘時博卻像他一樣作出了質疑反問,“你現在在這裡審我,是想要得到一個怎樣的結果?希望我坦白犯罪過程,乖乖認罪好讓你們結案,還是希望從我口中問出一些林霜柏不知道,可是林順安知道的事?”

放在桌上的手,像彈琴一樣四根手指在桌面上敲過,短暫的靜默過後,林霜柏忽然很輕地笑了下,用另一手解開領口的紐扣,聲音隨之變得低沉慵懶:“這難道不是取決於你到底是想跟林霜柏還是林順安說話嗎?”

潘時博挑起一邊眉毛,表情露出一絲玩味:“林霜柏跟林順安不是一個人麼?”

“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兩個人。”林霜柏臉上冷漠的肅色散去,像是意識到一般的審訊方式並不能真的撬開潘時博的嘴,他拿起摘下的眼鏡在手裡把玩幾下,而後用眼鏡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閑聊般說道:“其實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也並不是很需要別人來告訴我,畢竟,發生過的事都在我的腦子裡,別人騙不了我,我卻可以很輕松地騙過包括你在內的其他人。”

“你倒是對自己充滿自信。”潘時博嘴角的笑意加深,再次傾身向前湊近林霜柏,“既然那麼有本事,怎麼會到這個綁架案才發現我的存在?我不來自首,你真以為自己能抓到我?”

“vendetta,這麼明白的一個英文名,但凡閆晉鵬那個廢物腦子好使一點,都該在認識你的當下就遠離你。”林霜柏同樣傾靠向前,進一步拉近跟潘時博的距離,“吸毒還有賭博,都是你讓閆晉鵬沾染上的吧,像他那種紈絝子弟,吃不了半點苦,最容易受人擺布了。讓我猜猜看,幾年前的車禍,不是意外吧?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盧志洲的?盧志洲靠殺妻上位,不需要你再多做什麼,可你打算利用盧志洲,所以製造了那場車禍。”

潘時博從林霜柏手裡拿走眼鏡,然後用眼鏡點了點林霜柏被手套遮覆嚴實的手背:“已經結束的肇事案,你要怎麼證明跟我有關?不能是我在知道了那場車禍的真相後才藉此接近閆晉鵬嗎?”

“我為什麼一定要證明車禍跟你有關?那是重點嗎?”林霜柏反問,而後伸手扣住潘時博的下巴,像是全然忘了監控室裡還有一堆刑警在透過攝像頭監控這場審訊,“你花時間接近馮娜娜,在馮仁傑死後就去了國外,不久前鄭大彪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外被槍殺,那也是閆晉鵬殺的吧;至於羅英成,你就是看上他想報仇卻沒有門路人脈,所以主動接近,給他提供了人脈和作案手法;潘時博,你可真喜歡把人都當成是自己的傀儡去操縱,只不過你自己是學法的,應該很清楚,就算不是你親手殺的人,只要這些人都是依照你的計劃和指示去殺的人,那麼你就是主犯,無論你手上有沒有實際染血,你都是兇手。”

被扣住下巴的潘時博不見半點慌亂,依舊鎮靜而從容地說道:“我是兇手,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嗎?夏蓉蓉是怎麼死的,難道你都忘了?還有死在林朝一手裡的其他人,活下來的只有你和你的摯友不是嗎?你的那個摯友叫什麼來著,安善是吧?他現在當上了法醫,其實我還挺佩服他的,經歷過那樣的事,竟然還能拿起刀去解剖屍體,他睡覺時難道都不會做噩夢嗎?就像你一樣。”

“我忘沒忘很重要嗎?當年的警察已經確認了我無罪的事實。至於安善,他為什麼不能拿起刀解剖屍體,屍體不過是人死後殘留下來的東西,哪怕不被火化也最終會自然分解,分解後除了一具骨架什麼都不會留下。”林霜柏以食指和拇指更用力地捏住潘時博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瞅著那張臉,“我更好奇的是,你不會做噩夢嗎?夢見你媽,夢見你爸,又或者,夢見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潘時博眼中浮現不解,用既困惑且極其無辜的聲音說道:“夢見了又怎樣,你覺得我會後悔或是愧疚嗎?我可不像你,有那種根本不必要也毫無用處的道德感。更何況,那些人,本來就是罪有應得。”

“是誰告訴你,我是個有道德感的人。”林霜柏放開潘時博,嗤笑道:“你的整容手術挺成功的,要不是我最初的專業是法醫,說不定也認不出你來。第一個被林朝一綁架殺害的人,是你的舅父,第二個被林朝一綁架殺害的人,則是開除你父親的企業老闆,這兩個人死的時候,我還沒被綁走,真是可惜了。”

潘時博微微一怔,神情略顯古怪地看著林霜柏:“可惜什麼?”

從潘時博的手裡拿回眼鏡,林霜柏在他的注視下將眼鏡的鏡片拆下來,道:“要是那兩個人死的時候我在,他們就不會死得那麼舒服痛快了,畢竟,他們都是死後才被分屍。”

薄薄的鏡片抵住潘時博的喉結,林霜柏唇邊笑意輕淺,可不知為何,無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讓潘時博有種被蛇纏住脖子的濕冷窒息感。

“學過人體解剖嗎?看電視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裡面演的那種往腹部捅一刀就死,太兒戲了?那種叫開放性腹部損傷,但實際上腹部外傷所造成的死亡率只佔外傷死亡的十分之一左右,如果我想折磨你,只要我下刀夠準確,刺中你的腹內大血管或是胃腸道,你會腹腔內大出血,並且由於胃腸道破裂導致內容物外洩引發腹腔感染;可要是我刺中了你的肝髒或脾髒,你不僅會感到劇烈的疼痛,而且這種痛還會向肩部、背部或胸部放射。”

鏡片的邊緣在潘時博的喉結上緩慢的來回劃動,潘時博瞳孔收縮,在心髒不受控的快速跳動中,他聽到了林霜柏雲淡風輕卻又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沈藏澤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我一點都不關心,畢竟我已經在夏蓉蓉臉上見到過了,倒是你,不如你現在告訴我,你希望我從哪裡開始折磨你,好讓你臉上露出比他們更痛苦更能讓我感到愉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