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這才對嘛。
早那麼乖的話,她就不刺激他了。
他們在涼亭裡寫了好幾天的字。
除了最開始的那天,辛夷倒是沒有再過分遲到過,總是早早的用罷早膳就來了。
但她所謂的教謝漱寫字,可不是指安分地待在一邊什麼也不幹,那樣的話豈不是大虧特虧?
她又不是真的喜歡給人當夫子,只不過是想找個合適的由頭,增進彼此的感情罷了。
於是謝漱提筆在旁邊寫字,他每次認真地寫好兩頁紙,辛夷就伸出手去揉他的臉。
看少年臉黑得要命,她就笑得不行。
而且還仗著謝漱不能說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阿漱很喜歡?這是給你的獎勵,不要害羞,以後每次都有,甚至學得快了還能獎勵升級……”
到底是什麼升級她又不說,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假裝臉紅給他拋了個媚眼。
搞得少年的俊臉越來越陰。
連系統都覺得心裡打鼓,因為謝漱的好感度實在跌得太狠了,跟個無底洞似的。
所以它提醒辛夷,“宿主,你要不要看看好感度冷靜一下?讓你攻略謝漱,不是讓你氣死他。”
辛夷聽見了,卻不在意的笑。
然後繼續作死,繼續撩撥,“聽沒聽過21天養成一個習慣,別看他現在煩我,沒準以後愛死了我,這樣難道不好嗎?”
系統:“……”
等他真的愛死了你再說吧。
短短幾日,謝漱已經不厭其煩。
因為旁邊女子的視線實在太過灼灼,還喜歡對他說一些甜膩情話。經常他寫著寫著字,白辛夷就捧著臉誇他好看,這也好看那也好看,眼睛最好看。
他才寫了不到半頁紙,她廢話一籮筐。
再不然,就是端著蜜餞點心在旁邊吃吃吃,吃得他都忍不住停筆去看。
對方卻彷彿誤解了他的意思,驀然笑彎了眼睛,一邊湊近,一邊把糕點遞過來,“你也想吃?”
她離得太近了,身上都是濃鬱的甜膩氣息,讓人下意識就想要橫生戾氣。
但他袖子裡那條用血喂養多年的竹葉青,卻似乎極為喜愛白辛夷的氣息。
總是往她身上湊,纏住她的手腕指尖,甚至,也想往她衣袖裡鑽。
謝漱常常望著那一幕,眸中不自覺的閃過厭惡,深深的,不可自抑的厭惡。
他想:蛇性淫.賤,不外如是。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辛夷像往常那樣教他寫字,她先是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
又補成三個字。
說這個是所有中原文字裡面,最優美的三個字,讓他一定要反複練習,寫到最好。
為此軟硬兼施,逼著他寫了整整四五頁。
寫到後面,謝漱明顯能感覺到她是故意的,眉頭已經皺到解不開。
扔了狼毫,默不作聲地盯住她,眸中盛滿了陰鷙,似乎在問她:這三個字到底什麼意思?
辛夷就坐在案上歪頭瞧著他,噗嗤一聲笑開,眉眼間繁花盛開,盡是勾人風情。
她傾著身子湊近,瀲灩的紅唇貼到他耳畔,吐出的氣息溫熱如幽蘭,“這三個字是的意思是,愛辛夷。阿漱,你寫了好多好多的愛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