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聽話地點頭,小心翼翼走到付思齊面前,“舅舅不要不開心。”
“好,”付思齊習慣性笑著揉了揉小蘇的腦袋,看著她一溜煙跑走,隨後抓了一把額前發抬頭看連清,“抱歉。”
“大白天就開始喝酒,事情很難辦?”
“不是。”付思齊收拾身邊另外兩個酒罐,給連清挪了個座位。
“那就是因為你那個朋友?”
“不是。”
“好吧,那我可就猜不出來了,”連清手撐在兩邊看遠處天邊的霞光,覺得這幅寫意風畫作真美,扭頭看付思齊,“不過你這個朋友我好像見過。”
那天是前夫顧博約她談小蘇撫養權的問題。
“哪兒?”
“畲湖邊上,好像是和你曾帶來過家裡的那個朋友一塊兒。”
“哦。”付思齊冷笑一聲,原來是徐銘辰。
那天連清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和顧博談話的進展,電話裡的確有餐廳的熙攘聲,還聽到了一首有氣無力的老歌。
“不問問我有沒有聽見什麼?”
付思齊手裡的酒罐還有最後一口酒,昂起下巴灌進去,“沒興趣。”
他站起身,把酒罐一股腦捧走扔了。
“走吧,也沒客人。”
連清在他後面跟著,笑著搖搖頭。
她這個從小玩到大的表弟是個悶罐,她知道從他嘴裡撬不出什麼。
“你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讓你有空回去一趟。”
“什麼事兒?”
“沒說。”
連如秋這電話不打給他卻打給了連清,就足以說明裡面的貓膩。
“知道了,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
晚上也一樣告知了連如秋,連如秋收到訊息後立刻回了電,第一句話就肉麻到讓人起雞皮疙瘩。
“兒子,媽想你了。”
付思齊有些失語:“才一週。”
他在通宜不和父母一塊兒住,但每週週末都會回一趟家,吃一頓飯。
“一週不見,如隔好幾秋……”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付思齊直接打斷了她,以防她矯情地繼續把話延展,說不定還要給他作出一首詩來。
“相個親。”
“不去。”
頓了兩三秒,“什麼時候?”
“下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