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四少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就怕自家父親,倘若今兒皮下的事叫父親知了,那一棍子的竹板,怕也是免不得了。便是因了貴奢公子這一番話,原那面上嘴上還掛了警的蕭家四少,這當口也不再多言,而是轉悠著一雙眼,心裡頭思著這一件事。
左右一番算思,總覺著這貴奢公子當非壞性之人。加之若是這一身狼狽不除,回了府再叫自家父親給逮了,今兒太白樓鬧出的事,就算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家中家法,那絕不是蕭家少爺樂著受享之事,當下楚瑞那兒已是皺著眉,一副不甘不願隨了貴奢公子的人,去了上房一番洗梳。
任性的孩子,貴奢公子也是見多了,畢竟這有錢人家的孩子素來調皮,行事更是隨心所欲。只是如了今日這等鬧事頑劣的,卻也稀罕,當下待著楚瑞隨人離後,貴奢公子那兒直接笑了眸,說道。
“這不是這皮娃子,究竟將那太白樓的後,攪得怎番個天翻地覆。”
能將自己弄成一身粉團覆包,這一番鬧,想必也不是尋常的鬧,也是自家公子這兒幽聲一嘆詢嘆,邊側方才就已出過如今剛回的一名護衛已是嘖奇說道。
“主子可是好奇那劣皮的小公子究竟將太白樓的後廚攪成怎番?”
“是啊!就他方才那模樣,說是不奇,也是虛的。對了閔久,你方才不是下去結了賬,可是上後廚瞧過?”
“倒也是主子瞭解閔久,這後廚,閔久還真就順帶的過去瞧了。”
“哦!那這劣皮的小公子,可真將後廚給毀了一半?”
“一半?若是要屬下來說,這太白樓掌櫃的一半,還是往輕裡的說,便是那太白樓徹底遭毀,也不算過了。裡頭不若是米糧,還是白粉,便是那一筐接著一筐的雞蛋,滿籃滿籃的果蔬,如今已是沒個全的,全叫那劣皮的小公子給攪翻了。這些個果蔬禽肉,沒個完整的也就罷了,偏生連著那些活禽,也全叫那劣皮的主給放了出來。如今太白樓的後廚,當真就應了那一句雞飛狗跳,只怕那廚房的夥計,就沒一個心裡頭不罵咒這皮劣的公子呢。”
對於那後廚的亂,閔久這兒也是嘆的,他活這一把歲數,怎樣的人沒見過?偏生就沒見過有人這樣能惹事的,小小的年紀,就能將一切攪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這樣的小公子往後大了,當是怎樣個禍世禍害之輩。
當下對於這劣皮的孩子,閔久那兒直是搖嘆,便也是這話剛剛嘆落,貴奢公子那兒已是笑著接道。
“年紀輕輕便這樣壞歹,看來這位小公子往後若是大了,必是個禍世禍民的主,無疑了。”
人笑談,聲也落,便是一番搖笑後,這雅廂的門卻在此時開啟。閒聊後廚之事,時也過去許久,倒也是這許久之下,那叫貴奢公子請去梳洗的頑童已是歸回。
一身粉團,可算洗梳乾淨,如今的蕭家四少爺渾身爽清,正是淨乾站於貴奢公子跟前。
蕭家幾位少爺,個個生得絕美,若是單論模樣,一個勝賽一個。而這洗梳乾淨的蕭家四少,若是排除那鬼見了多要發愁的性子,單論模樣,真真是面如畫,玉作骨,活脫脫的就是個從天下落墜凡間的小仙童。
對於這生性實在頑劣的小公子,一開始貴奢公子那兒僅是動了幾分趣玩的性兒。如今見了他這重梳淨妥的模樣後,倒是不由得愣了瞬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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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愣,隨後很快回了神,便是神回笑落,貴奢公子直接輕了聲,說道:“往後若是大了,看來必是個禍世禍民的主,無疑了。”
輕下的話,聲非常的淡,蕭楚瑞那兒當然沒聽個明。也是笑下的輕語,也沒再續開解,便是瞧了這乾淨透整人如仙畫的小公子,貴奢公子那兒直接命了身側之人,將這小公子送回家中。
出手相幫,本就是隨性而起,如今人既已梳洗乾淨,貴奢公子這兒自得將人完好送回。當下命已落,閔久那兒也是領命,帶著楚瑞離了雅間廂房。
今兒玩了許久,人也盡興,如今這般光景,自然當回了。這貴奢之人命人將他送回家中,楚瑞那兒當是順的,只是人雖隨著護衛出了廂房,不過在踏離廂房的那刻,蕭楚瑞那兒還是忍不得回了眸,審瞥一番。
小小的人兒,一雙墨眸終是打著轉,也不知這一次的轉心裡頭又在動著怎樣皮劣的心思,便是這一轉眸的瞧遊瞥斜過,楚瑞那處直接跟在閔久那兒,離了廂房,離了太白樓。
粉妝玉琢的小娃兒,不管什麼時候,縱是討人戀喜。縱使這小娃兒的脾氣實在劣頑,也總能叫人猶記於心。
便是今日不期的相遇,在貴奢公子心內淺埋了一絲遊波,也是這絲波遊蕩後,廂房內平白又多了一人。無聲出現,隨後行至貴奢公子身邊,便是將手中方順之物遞於貴奢公子。
接了那遞上的玉佩,質地極細的佩物,觸手升溫。也是將這物持於手中,細細賞玩,便是瞧了半晌後,那突現廂房內的人已是出聲說道。
“王爺,天色不早了,您也當回宮了。”
“是啊,天色不早了,的確該回家了。”
護影的話,無端勾得貴奢公子的笑,便是笑溢上展,遊入眸中,當這貴奢公子將玉佩收入袖內。他的人,也已起了身,隨後離了太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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