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膽大到親自去求閣主,可閣主又怎可能理會他?
閣主玩弄的人沒有過千也有上百,可從未見過這等絕色。
憑著容貌,閣主很輕易記住了遲暮的名字,以及,他這個人。
隨著他遭受的折磨越來越多,閣主卻對他更加痴迷,不惜想將鬼影閣交於他,而他這些年,長進的不止是殺人功夫,還有折磨人的本事與變態的心理。
他與閣主相同,卻又不同。
閣主是玩弄男女,他是尋一個又一個的玩具,折磨他們的身心,直到這場遊戲被他厭棄,再去尋下一個玩具。
賀臨輕嘆,鬼影閣是個吃人的魔窟,進去的人出不來。
為了控制殺手,鬼影閣在他們進入的那天起就給他們餵了毒藥,每隔一段時間發作,只有鬼影閣給的解藥才能壓製毒性。
其中只有鬼影閣的閣主不用遭受毒藥折磨。
然正因如此,鬼影閣閣主時刻可能遭人刺殺被人取代,若殺手敗,即死,若閣主敗,殺手會成為下一任閣主。
要不要留先閣主一命,這要看新繼任的閣主如何決定。
但百年間,新任閣主都會將老閣主趕盡殺絕,以此保全自己的地位。
鬼影閣強者為尊,若輕易放過老閣主,萬一哪天新閣主再被老閣主除掉呢?
這樣讓人不恥的鬼影閣竟已延續百餘年,這一切,只因鬼影閣的毒無人可解。
曾有殺手尋遍天下名醫仍解不了毒,最後死在鬼影閣的追殺中。
賀臨愣神之際,房門被開啟,他轉身看向推門的人。
是遲暮帶回來的那位姑娘。
這姑娘年歲輕輕,真是……可惜了。
他想起遲暮的囑咐,上前客氣問:“夫人,您有何事?”
蘇清鳶垂眸,輕聲道:“我,我有些餓。”
賀臨點頭:“屬下這就吩咐小廚房給您把飯送來。”
說完,他準備離開,卻被蘇清鳶叫住。
他轉身再問:“夫人可是還有別的事?”
蘇清鳶招招手,賀臨聽話上前。
“遲暮說,我是他娘子?”
賀臨點頭。
蘇清鳶眉宇間一片憂鬱,盯向別處:“可我一點記憶也沒,萬一,萬一誆我……”
賀臨笑了笑:“夫人多慮了,您大病一場,現下好了是好事,就算記不得,想必大人不會怪您,等大人回來您有想問的可問大人。”
蘇清鳶似是不太信這話,她想了想,問:“你們既說我是你們的夫人,可知我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平時有何喜惡?”
賀臨:“……”
遲暮剛剛沒說這個姑娘叫什麼,這要他如何回話?
他正想找藉口糊弄過去,怎料遲暮去而複返。
“夫人有事怎的不問為夫,莫非信不過我?”
蘇清鳶看向來人,眼睫微顫,心虛般後退一步。
遲暮見此歪嘴邪笑。
“大人,您怎又回來了?”
遲暮直直看向蘇清鳶,笑道:“我不放心夫人,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