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如此絕色佳人冷落在蘭園之中,並非他的作風。
待一曲終了之時,梁墨才走到眾女姬前面。
女姬們見他過來,頓時起身相迎,“奴等參見殿下。”聲聲嬌聲軟語,若鶯啼燕囀。
“蔓姬。”梁墨掠過萬花叢,只取那一株幽蘭。
見他走來,蔓姬的面色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樣子,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嬌羞竊喜,好似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叫她掀起半點波瀾。
這令梁墨起了激她之心,“你可知老四中毒之後如何了,他中了軟筋之毒,雖然至今不知下毒者是何人,但他這一生就此廢了。”他的話語中,快意分毫不掩,那掠奪的目光直視蔓姬,想要在她面上捕捉到一絲驚慌失措。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蔓姬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清冷的目光好似天邊月,讓梁墨觸不可及。
“殿下,在四皇子將我贈予您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於蔓姬而言是前塵舊事,既是舊事,又何須多言,何須在意。”
梁墨聽了她的話,唇角浮起危險的笑意,一手捏住她的下頜道:“當真是戲子無情啊。不過,本殿乃皇室中人,亦是無情之人,不知你我兩位無情之人是否有暗生情愫的可能。”
“若殿下想要蔓姬這顆卑賤之心,奴願傾心相付。”
梁墨聽她這說,唇角笑意更深。
可眼前之人又繼續道:“奴本就是風月場裡走出來的戲子,自然深諳逢場作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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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梁墨的笑意瞬間凝在唇邊,那手上的指甲卻怎麼也無法沒入眼前之人的皮肉之中。這張京都之人競相追逐的臉,若是就此毀去,那便可惜了。
於是,他又鬆開了手,屏退在場的女姬,裝作無事一般,笑著問道:“你是何時改編得這《醉花陰》?”
“奴終日留在蘭園,無處可去,百無聊賴之際發現殿下寫在牆上的《醉花陰》,便改作唱詞,以打發春日虛閒時光。”
蔓姬的話讓梁墨恨得咬牙切齒,兩人幾次交流下來,他才發現她是真不將他放在眼裡。
但梁墨此人最是驕傲自大,越是世人追逐不到之物,他越是要得到手,對他越是視若無睹,更能激發他的征服之慾。
此刻,他雙眸滿含志在必得之色:“父皇已命我全權負責誦詞堂一事,但往年此類文學盛典多學子及世家之弟參與。但本殿卻認為禮樂教化應惠及萬民,百姓中能識文斷句之人甚少,方才見你將《醉花陰》改編得很好,極易傳唱,此次為百姓誦詞編曲一事便交由你負責,如何?”
風中玉蘭香氣幽幽,蔓姬的心卻再不如天邊月一般清清冷冷,梁墨這話讓她頓起波瀾。
眼前之人當真大膽,卻也自負。
一時間,她笑意淺淺,對梁墨道:“奴謝殿下垂憐,此事奴定辦妥,不負殿下所期。”
梁墨的雙眸映著她的淺淺笑意,他的唇角亦不自覺含笑:“往後,在我面前,便以妾自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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