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衣服

“行，”陸雨泉拍了拍付東生的腦袋，“禁閉結束。”

手上的力一鬆，付東生癱軟在地上，緩緩地松出了一口氣。

“不要浪費糧食。”陸雨泉吩咐。

知道他什麼意思，付東生只能再次爬起來，地上的飯菜早就在他抓狂的時候打落一地，付東生從地上抓起來塞進嘴裡，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什麼痛苦，只是沉默無言的咀嚼。

等他吃幹淨陸雨泉才點頭：“上樓。”

外面竟已是深夜，走到客廳才知道時間過去了不過一天半，而付東生以為已經過去了四五天。

剛呼吸了一口樓上的新鮮空氣，付東生就沒忍住扶著櫃子吐了出去，劇烈的嘔吐，吐出膽汁來。

吐完付東生悚然一驚，一轉頭果然對上陸雨泉冰冷的眼睛。

“我我我……”付東生腿軟，“我可以再吃下去。”

“不要那麼惡心。”陸雨泉緩緩開口，“讓廚房再做就行了。”

付東生老老實實去廚房，已經深夜只能自己動手，下了面條思索到底在廚房吃，還是去陸雨泉面前吃。

想了想還是端著碗走到客廳，陸雨泉果然還沒離開，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什麼。

付東生客氣：“你要吃嗎？”

“你吃。”

只得坐著慢慢吃飯，付東生想，真是一條好狗。

可是外面的空氣是如此清新，有光明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付東生把一碗麵吃完，去廚房洗完碗，回到客廳站在距離陸雨泉幾步遠的地方等待大人訓話。

看他突然變得如此乖巧可愛，陸雨泉笑語：“嚇壞了？”

這話付東生沒法回答，只能低著頭。

“過來。”陸雨泉招招手。

被抱在懷裡，付東生一雙眼睛只得落在茶幾上，陸雨泉的手伸進他的衣服，滾燙的手掌在他冰冷的背心撫摸了好一會，像是在給他驅散恐懼。

付東生不敢動但也確實難以消受，只得身體僵硬的任人揉搓。

人家大人喜歡你的倔強，你還非得倔強不可。

第二天早晨付東生認真的吃早餐，陸雨遲看他如此乖巧覺得詫異：“你這兩天去哪了？”

“你大哥沒跟你說？”付東生反問。

“沒有。”

“那我也不能說。”付東生回答。

下樓的陸雨泉恰巧看見這一幕，陸雨遲貼著付東生說什麼，他笑笑妒忌的問：“說什麼悄悄話呢？”

付東生立刻低著頭吃遖峰飯。

準備上學那一刻陸雨泉說，“牛奶。”

已經走到門口的付東生只能掉轉頭回來把牛奶拿上。

陸雨遲發現付東生越來越沉默寡言，有時候陸雨泉不在，他可以一天一夜不說一句話，像一具冰封美人沒有情緒沒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