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出口傷人，不惹人生氣很好，可是陸雨遲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在午飯時刻意選擇距離付東生教學樓最近的食堂吃飯，磨磨蹭蹭兩個小時也見不到付東生一面，終於有一天忍不住，陸雨遲在中午休息的時間去了付東生的實驗樓。

門並沒有鎖，他一推就開了。

然後就看見付東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側著臉睡著也是皺著眉頭的樣子。

“喂，你不吃飯嗎？”陸雨遲搖他。

不知道是在做了什麼噩夢，付東生驚駭中猛地醒來一臉冷汗津津，在看見陸雨遲的臉時皺著眉頭環顧四周，“你來這裡做什麼？”

帶著點質問的語氣，似乎在生氣陸雨遲隨意侵入他所剩無幾的自由空間。

“你不吃午飯嗎？”陸雨遲又問。

付東生看他一眼，劇烈的心跳逐漸平靜下來，他反問：“怎麼，以後每天要跟你吃午飯嗎？”

“不……”陸雨遲想說不是，可是私心作祟轉了口風：“對，以後和我一起吃午飯。”

沉默的看了陸雨遲一眼，付東生轉身拿了外套往外走。

一路上付東生也是沉默寡言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以前吃飯總喜歡看書，現在吃飯也不看書了，只是埋頭吃，吃完就放下筷子等陸雨遲。

有那麼一瞬間陸雨遲思念起利用他的付東生，為了利用他每天中午一起和他吃飯的付東生，會輕聲地說話會表達自己的情緒，偶爾也會低低笑兩聲。

現在的付東生是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他在自己的城樓外砌了一層又一層的牆，看不見自然也不會理會。

回到家裡付東生也是一副盡心盡力伺候他們兄弟倆的模樣，陸雨泉要他如何他就如何，無論他是裝的還是真的順從，都足夠討好陸雨泉了。

陸雨泉也正如自己說的那樣，對他好了許多，沒有再打罵過，還會給他一點零花錢。

一個週末陸雨泉心血來潮，要帶付東生出門。

上一次出門的經歷還刻骨銘心的留在付東生心裡，他略微有點抗拒，臉色僵硬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穿外套穿鞋。

似乎知道他的想什麼，陸雨泉揉著他的腦袋安慰：“別害怕，帶你出去逛街。”

高定私人服裝店內一溜模特排開，只給三個人展示的走秀走的活色生香。

以前只以為是電視誇張，付東生現在才認識到電視還是收斂了許多。

看著一個漂亮的少年，身材與付東生差不多，陸雨泉指了指：“你，衣服給他試。”

那模特從容優雅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只留一條內褲在身上，坦然的把衣服遞給付東生。

付東生轉頭無措的看向陸雨泉，只見他雙手環胸一臉平靜，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反抗掙紮，放在膝蓋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付東生站起來。

何必親手送上把柄供別人拿來取樂懲罰。

十幾雙眼睛落在付東生的身上，他脫衣服接過衣服穿，繁瑣的衣服和複雜的蕾絲讓他研究半天，一雙手不受控制的在注視下細小微微的顫抖。

站在燈光下供人把玩欣賞，陸雨泉摸著下巴語氣輕松：“轉個圈。”

付東生只得轉個圈。

“不好看。”陸雨泉搖頭，並不欣賞，又指了個人：“這件。”

手腳冰冷地脫衣服，低頭脫褲子的時候忽然間一行淚滾了下來。

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欣賞到美人落淚的陸雨泉揚眉嘖了一聲，“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