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泉有時都不得的贊嘆,這真是個奇人,無論遭受了什麼,只要他站在那裡你依舊能從那眉眼中窺探出一股動人的高貴冷淡。
所有骯髒的遭遇都不能泯滅那高貴的靈魂。
陸雨泉忽然有些不願意讓別人看見,就像是自己的瑰寶如果別人的視線落下都像是一種褻瀆,陸雨泉大手一揮:“除了剛才那件,都包起來。”
在一片老闆大氣中,付東生的臉色暫緩,終於不再緊繃繃的。
“想吃什麼,今天在外面吃。”陸雨泉問。
“都可以。”
“你想吃什麼?”
“粥吧。”
稀疏平常的談話,就像是戀人間的對話,陸雨泉晃著車鑰匙走在前面,上車的時候陸雨遲也上了車,陸雨泉納罕疑惑:“原來你也要去?”
陸雨遲沉默,“大哥,我坐你車來的。”
“打車回去。”
看著陸雨遲氣呼呼地一個人離開,付東生嘴角扯了扯。
“好笑?”陸雨泉微笑著問。
“沒有。”付東生搖頭,上車。
“坐前面來。”
大人吩咐,付東生只得從後座下來,坐上副駕。
一路上付東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等紅綠燈的時候陸雨泉摸他的腿,拍了拍:“好好聽話。”
“嗯。”
偏過頭看了付東生一眼,那漂亮的臉龐沉靜憂鬱,哀慟而高貴。
吃完飯回到別墅,洗過澡陸雨泉抱著人扔到床上。
“能關燈嗎?”
偌是平時陸雨泉肯定就答應了,反正怎麼都是幹,關燈和開燈並無區別,可是今天陸雨泉有那麼一點心動,就像是自己珍藏已久的石頭突然發現是一塊美玉。
他想細細欣賞。
一向乖巧的付東生有意無意的和腿,陸雨泉也難得耐心,哄著他開啟,三兩次之後他一把按住擺動的雙腿這才知道為什麼要關燈。
慾望和疼愛在那一刻驟然熄滅。
陸雨泉看著那內側白皙的面板上清晰可見的瘀痕,像是手掐的或者指甲狠狠劃過。
他眸色驟深,拽著付東生起來,掐著他的脖子一言不發下樓。
大概知道要遭受什麼,付東生雙手抱住陸雨泉的胳膊雙腿不住地擺動,不願意下樓。
被推進黑屋子付東生不再掙紮了,漆黑的眼睛瞪著陸雨泉,半晌才從牙縫擠出一句:“我不是你的寵物。”
“哦?”陸雨泉笑語:“你說了算。”
付東生嘴巴幹澀:“放我出去。”
“我退步,尊重你,你掐自己的腿?”陸雨泉臉上的笑逐漸變得冰冷,在臉上凝固成了一絲譏諷:“你好好想想吧。”
他要關門,付東生手指扒著門框。
“手指斷掉很疼的哦。”陸雨泉勸慰一句,沒有給他更多時間猛地甩上門。
就在門關上的最後一刻,付東生猛地抽回了自己手。
嗤笑一聲陸雨泉把門反鎖轉身離開。
付東生恨恨的錘了一下牆,一邊恨自己的自討苦吃,一邊恨自己竟然曾迷失在那虛假的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