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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傷口與心口的距離(2)

第三十一章傷口與心口的距離2)

昏暗的燈光在酒館包廂裡搖曳,景昀澈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身旁的林清揚滿臉無奈,:你說說你,本來和童嫿有機會緩和關系的,怎麼又鬧成這樣?”

景昀澈神色一沉,,抬手將酒杯穩穩地落在桌上,酒杯與桌面觸碰,發出一聲悶響。語氣滿是疲憊:“我要的只是她的在意,有那麼難嗎?”

林清揚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說:“人家做好飯等你回去吃,這還不算在意?你呢,沒按時回家吃飯,主動打個電話報備很難?非得在這些小事上較真。”

景昀澈沉默不語,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林清揚繼續說道:“你別光看陳宇航他們小兩口整天膩歪,人家鬧矛盾的時候你又沒瞧見。我看他倆在一起打打鬧鬧的,幼稚得很。兩個人在一起,相互理解、主動溝通才是最重要的,你都已經失去過一次了,難道還想失去第二次嗎?有些東西,等真沒了,後悔可就來不及嘍。”

景昀澈垂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黯淡的眼眸

,低頭苦笑:“我又能怎麼辦呢?我不斷試探她的心意,一心想讓她多在意我些,卻把兩個人都困在了這痛苦的漩渦裡。在這段感情裡,我越陷越深,滿心疲憊,卻找不到解脫的出口。”說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心底的疲憊都一併吐出。

林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半開玩笑:“別問我怎麼辦?我又不是情感專家,再問就要收諮詢費了。”

接著直起身,邊朝門口走邊說:

“我趕時間,和你姐約好了。你少喝點。”

說完就匆匆走出包廂,順手帶上了門,動作稍急,門沒完全合上,留了一條窄窄的縫隙。此時,時宴恰好路過,不經意間目光掃向那縫隙,只見包廂內,景昀澈癱坐在沙發上,手裡緊握著酒杯,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打濕了前襟。時宴眉頭微蹙,心中那股複雜情緒瞬間被點燃,化作熊熊怒火。一想到他費盡心機和童嫿結婚,婚後卻隔三岔五花天酒地,對童嫿不管不顧。

這念頭一冒出來,時宴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他推開包廂的門,大步流星地沖向包間,徑直沖向正坐著喝酒的景昀澈,雙手像鉗子一般狠狠揪住景昀澈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景昀澈,你把小嫿當什麼了,你這種混蛋,不配成為她的丈夫,即然不能好好對她,就把她還給我。”

景昀澈冷冷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我把她還給你,她就會回到你身邊?別做夢了!”

聽到景昀澈嘲諷的話,時宴氣血上湧,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二話不說,右拳高高揚起,帶著淩厲的氣勢,猛地落在景昀澈的嘴角。“要不是你將她從我身邊奪走,她早己是我的妻,我定會愛她、疼她,捨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委屈,而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她?”

景昀澈被這一拳打得身形一晃,血絲從嘴角緩緩滲了出來。他穩住身子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趁著時宴第二拳還未揮出,他猛地側身,一個箭步欺身上前,膝蓋狠狠頂向時宴的腹部。時宴吃痛,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景昀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著,聲音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你少在這對我指手畫腳,你沒資格質問我。這世上,唯有她有資格質問我,你給我聽好了,她這輩子都是我的人,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把她搶走。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遠點,別在這自討沒趣!”

話音剛落,時宴便又嘶吼著沖了上來。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拳拳到肉,你來我往,誰也不肯示弱。就在兩人互不相讓之時,霍曼珠恰好進來。眼前混亂的場景讓她花容失色,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恐與焦急。兩個人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十足的狠勁,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周圍一片狼藉。十幾個回合下來,景昀澈憑藉著更矯健的身手和更強的耐力,勉強佔據了上風,但他也已是氣喘籲籲,身上掛了不少彩。

“別打了!別打了!”

霍曼珠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都因緊張而變了調。她沖上前,試圖將兩人分開,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卻根本近不了身。可時宴和景昀澈沉浸在激烈的沖突中,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霍曼珠又氣又急,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實在沒了辦法,她只能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很快警察趕到,將兩人帶回了警局,霍蔓珠不放心景昀澈想跟著去,警察卻說:“無關人員不能同行。”

j局裡,景昀澈和時宴鼻青臉腫地坐在審訊室。警察翻著筆錄,一臉無語,上面打架原因都寫著看對方不順眼,問兩人是否認識,得到的都是幹脆的否認。警c,憋笑憋到肩膀直抖,還得強裝嚴肅詢問情況。最後嚴肅的兩個人進行了一番教育。

就在這時,童嫿心急如焚的趕到過來,見到警官,她微微喘氣,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語速飛快地說道:“不好意思,警官,這應該有誤會,大家平時都是好朋友。”

警官抬了抬眼,指了指桌上的筆錄,一臉嚴肅,“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兩人互相不認識,還看不順眼才打起來的,你確定是朋友?”

就在這時,景昀澈和時宴的聲音同時響起,語氣裡滿是嫌棄與否定:“誰跟他是好朋友?”兩人對視一眼,又迅速別過頭去,那互不相容的勁兒彷彿要將空氣點燃。

童嫿瞅準時機,趕忙對警察說道:“你看他們兩個吵架都這麼有默契。”話落,她看向一旁的時宴和景昀澈,語氣裡滿是嗔怪:“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天兒這麼熱還能打起來?”警官目光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敏銳察覺到三人微妙的關系,看向童嫿,平靜問道:“你是誰的家屬?”

童嫿微微一怔,短暫停頓後,腳步輕輕往景昀澈身邊挪了挪,說:“我是景昀澈的家屬,過來給他辦保釋的。”

景昀澈聽到這話,原本因受傷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緩緩浮起一絲笑意,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連身上的傷痛都似乎減輕了幾分。<101nove.從一旁抽出一張表格遞過去,語氣公事公辦:“把這份取保候審申請表填了,相關要求和注意事項上面都有,仔細看清楚。童嫿接過申請表,迅速落座,掏出筆邊看邊填,字跡工整又很急切。填完後,她一路小跑到繳費視窗,手忙腳亂地付款,完成保釋手續。

景昀澈走到時宴面前,斜眼瞟他,冷冷道:“聽到沒有,她以我家屬身份保釋我,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別再惦記了,以後還請時總離她遠點。”

時宴側過臉,眼中閃過尖銳的挑釁,直勾勾盯著景昀澈,良久,他轉過身,大步走到外面的走廊,一屁股坐下,胸膛劇烈起伏,臉上依舊寫滿了不甘與憤怒。童嫿辦完保釋手續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時宴。他的臉上掛了彩,嘴角淤青,眼神卻依舊倔強。童嫿心裡一揪,快步上前,關切地問:“阿宴,你聯系幹爹幹媽了嗎?他們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時宴抬起頭,看到童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低聲說:“我沒告訴我爸媽,省的他們擔心,一會我朋友過來。”

童嫿看著他的傷,滿臉關切,叮囑道:“你記得上藥,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這時,景昀澈大步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幾步上前,伸手將童嫿拉至懷裡,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醋意和不滿:“夫人,手續都辦好了嗎?”

童嫿對景昀澈點了點頭,應道:“辦好了。”<101nove.從辦公區域走了出來,看向景昀澈,語氣平和地說:“景先生,手續都齊了,你可以走了。”童嫿連忙側身,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誠懇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辛苦了。”

景昀澈二話不說,拉起童嫿的手就往外走。

時宴忍不住喊了一聲:“小嫿!”

童嫿腳步猛地頓住,下意識回過頭,關切道:“你一定要記得按時上藥。”

話還沒落音,景昀澈的手暗暗發力,將她的胳膊攥得更緊,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拉著她快步離開,彷彿晚一秒童嫿就會被搶走。走到警局門口,他們恰好碰到韓芷凝。童嫿一臉詫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韓芷凝無奈地說:“阿宴這小子,不讓我告訴他爸媽,非得叫我來保釋。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打成這樣?”

景昀澈冷冷看了韓楚凝一眼,沒說話,拉著童嫿繼續往外走。